外面算计来去,昆吾山中却没多少烦心事,无非练拳练剑而已。
只不过,现如今刘暮舟的练拳练剑,是青衫练剑,白衣练拳。
两者皆施展混沌气,也各有进境。
湖上那紫衣闲来无事时,就在湖面摆一盘棋,与刘暮舟磨时间。
之所以是五子棋,是因为刘暮舟的象棋下得太烂,围棋烂的更没边儿,就连下五子棋,刘暮舟十局能赢三局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今日刘暮舟边练剑边下棋,意料之中地又输了。
所以湖面紫衣极其纳闷儿,忍不住问道:“这般臭棋篓子,你怎么做得到很多事情能布局那么绝妙的?”
刘暮舟抖了抖手中剑,淡然答复:“我说了不会下棋,你非要下。下就下,你赢就成了。可你他娘的,赢了还要诛心?有意思吗?”
这几年,紫衣早学会骂娘了。
“你他娘跟着读书人长大的,怎么可能下这么臭的棋?”
刘暮舟都被气笑了,干脆嗖嗖嗖连落三百余剑,而后骂道:“你以为都跟你似的,想学什么一下就学会了?你又不是人!”
紫衣重新凝聚身形,棋盘早被刘暮舟砍烂了,他也懒得复原。实在是有那复原时间,新一局都结束了。
“虽说你说得对,我的确不是人,可我怎么听,都觉得你在骂人。”
刘暮舟灌下一口酒,笑道:“聪明啊你!”
说着,刘暮舟甩去一壶酒:“下棋这种事,我真的不在行。不过,你我可以将眼光放长远些,咱们棋盘做大些嘛!我要是猜得没错,这些年你一直在变相的锤炼人族修士,你我互为磨刀石。那我请问,到了什么程度,你才能脱身?”
紫衣笑了笑,反问道:“刘教主沉不住气了是不?”
刘暮舟眨了眨眼,一脸疑惑道:“我怎么沉不住气了?”
紫衣平平淡淡道:“变着法儿跟我打听外界之事,还不是着急?你什么脾气,我现在摸得清楚。你是不是想听我反问你一句,你明知道我这是无解阳谋,那你打算如何是好?紧接着,你刘教主会以一副看似真诚的模样告诉我,你要用什么法子什么法子对吧?你刘暮舟最不要脸的就是,你的确真诚,的确没说假话,但你的真话从来不说全!而且总是以一种‘你看我都跟你说掏心窝子的话了,你好意思不跟我说实话’的样子,绑架别人!”
刘暮舟闻言之后,干笑了好半天。
实在是没想到,这狗东西现在这么了解自己了?
只不过,刘暮舟还是笑了起来。
“小紫啊小紫,你说,咱俩就这么朋友一样,有事儿没事儿聊聊天该多好?为什么非得要弄得跟仇人一样呢?”
紫衣沉默了几个呼吸,而后摇头道:“就算是做朋友,也只在此山中了。”
顿了顿,他又说道:“跟你撂个底儿吧,再有几年,待青天出现第一位合道修士之时,就是我脱困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