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荷翻个白眼:“呵,好话你没听进去,歪理你倒是记在心里了。”
“我的意思是让你永远滚出我的世界。”祝荷用手指顶周玠的胸膛,动作满是厌烦与不耐。
周玠反而笑道:“那你当时就该一剑捅、死、我。”
祝荷垂下手,撑起假笑,叹息道:“是啊。”
“你说得太对了。”
听言,周玠的面色倏然阴沉。
许是情绪激动,周玠步步逼近,将祝荷逼入墙角,一只手握拳狠狠在墙壁上敲击,另一只本能攥住祝荷的手,祝荷镇定自若,见周玠生气反而气顺了,正欲挣脱,就听侧边响起一道耳熟的嗓门。
“登徒子,给我放开祝荷!”话音未落,薛韫山突然出现,拿着一柄竹竿子冲着周玠而来。
周玠伸出手扣住,祝荷趁机低头逃出禁。锢。
与此同时,薛韫山随手把旁边堆叠成小楼的竹篓子全砸向周玠,吸引住周玠的注意后,薛韫山赶紧窜过去与祝荷汇合,拉着她的手就跑。
谁知混乱安定,周玠已然横在后路,打量牵着祝荷手的薛韫山。
薛韫山亦看清了周玠长相,知晓此人便是如今的三皇子周玠,曾与祝荷有过纠葛的男人。
来者不善。
从身份和地位来说,他不及周玠,若与周玠作对,无疑是鸡蛋碰石头,蚍蜉撼树。
“祝荷,别怕,我保护你。”薛韫山定神咽咽唾沫。
虽然明白道理,但薛韫山记得自己对祝荷的承诺,于是他咬紧后槽牙,挺起胸膛,不惧周玠强大的气场与摄人的戾气,伸展四肢将祝荷保护在身后,像一座年轻的山峦挡在前面,不容许任何人伤害祝荷。
周玠一字不发,只是冷冷地审视薛韫山。
深巷里,气氛突然紧张。
祝荷冷不丁开口:“你怎会在这?”
薛韫山:“我适才在那边茶楼看到有人跟着我,怕你有危险我就跟上来,祝荷,你别误会我。”
薛韫山解释着,倏然听到一句冰冷的“呵”声,正是周玠发出的笑声。
不用猜也知道是祝荷的桃花债,目视眼前刺眼的一幕,那全然陌生的男人周玠曾经不是没预料过会有今日的场面,只是当预想变成现实,是这么令人无所适从,何况他向来眼里容不得沙子。
内心独占欲和妒忌作祟,他胸腔起伏,恨不得掐死薛韫山,冷声道:“这又是哪里来的狗杂种?”
薛韫山登时来气了,狗杂种说谁呢?这还是皇子吗?毫无修养可言。
凭借一腔不服与火气,薛韫山迎上周玠冰冷狠厉的眼神,霎时间感觉到遍体生寒,好在薛韫山及时调整好心态,怕什么?他若退缩半步,那他从此以后就再也不是个男人,再也无法在祝荷身边立足!
于是薛韫山不卑不亢道:
“三皇子殿下,我乃扬州薛家次子薛韫山,并非殿下口中所谓的狗杂种,还望殿下慎言。”
周玠冷笑。
祝荷:“别理他,他就是这样,嘴巴臭。”
接着祝荷才对周玠道:“看来你看到我们亲近很不高兴啊,那真是抱歉,你还会不高兴很长一段时间。”
大庭广众之下,祝荷举起与薛韫山五指相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