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韫山了然,她是在告诉他,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能公之于众,对此薛韫山又高兴又委屈,但也满足了,至少也算有了名分不是嘛。
虽然祝荷没说要同他和好,没说要与他成亲,关系模糊不清。
薛韫山:“我会守口如瓶,但是”他欲言又止,含情脉脉地直视祝荷,不再掩饰丝毫情意。
祝荷:“怎么了?”
“今天我们还能再见面吗?”薛韫山咬唇问。
祝荷:“我今日会在府中休息。”
“我想只我们两个人你能出来找我吗?我有东西要给你。”薛韫山结结巴巴说。
祝荷忖度片刻,在薛韫山期待紧张的目光下点了点头,他登时心花怒放,回忆昨夜,又觉万般可惜,心痒难耐,遂道:“姐姐,能、能不能牵一下你的手?”
祝荷抬起手。
薛韫山眉开眼笑,小心翼翼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才吞了吞唾沫,慢慢牵住祝荷温热的手,转动眼球道:“你肩膀这里有东西?”
祝荷扭头:“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薛韫山低头在祝荷手背落下一个吻,接着一溜烟地跑了,背影欢快,步伐轻盈。
祝荷望着薛韫山远去的背影,一时好笑,竟然会被这么幼稚的理由骗到。
回到院中,祝荷瞅见长河拉上连珠的手。
祝荷疑惑道:“姐姐,发生何事了?”
长河便告诉祝荷——骆惊鹤病了,眼下身体发热,神志不清,看起来有些严重,长河估摸道:“看来他是昨夜吹多了风,受风寒了,躺在床上昏昏沉沉,所以我赶紧跑回来让连大夫去瞧瞧。”
祝荷怔了片刻,旋即点头:“姐姐,阿珠,我随你们一起去。”
骆惊鹤病了,病得很严重,连珠给他号脉的时候,骆惊鹤起了抵触的反应,显然不喜有人碰他,祝荷有经验,赶紧在他耳边安抚一番,骆惊鹤这才无意识放松身体。
连珠诊过脉,便给骆惊鹤开了退热的药方子,让萧雪葵去抓药。
因着知道骆惊鹤的性子,加上他生病自己也有一份责任,于是祝荷不得不担起了照料骆惊鹤的任务。
薛宅。
薛韫山从盒子里取出翠玉镯,放在阳光底下摆弄,打量了一会儿,薛韫山把镯子放回螺钿盒里,复而想象翠玉镯重新回到祝荷手腕上的样子,肯定好看。
翠玉镯就是为祝荷量生打造的,这世间除了祝荷没有人再配得上他们家传的宝贝翠玉镯了。
上回祝荷亲自把镯子还给他,这次他想让祝荷重新戴回去。
思及此,薛韫山控制不住傻乐,盖上盒子后一只手支起下巴,一只手抚摸自己的嘴唇,仔仔细细回味昨夜的情景——
祝荷亲他了,她,拽着他的衣襟十分强硬霸道地吻了他。
薛韫山心神动荡,下意识舔了舔唇,仿佛唇瓣上还残留祝荷的气息。幸好他昨夜吃多了酒,幸好他鼓起勇气去找祝荷,幸好上天可怜他,幸好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呵呵呵呵呵。”薛韫山偷笑。
酒真是个好东西。
但遗憾的是,也因为喝多了酒,他在紧要关头睡了过去,导致错过与祝荷亲密的机会。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