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他明明只是想找到那本能找回修为的书籍,怎么会正好碰到云霁,被质问,被囚困,被肆意玩弄口舌?
不该是这样的……
顾彻双眸湿红,眼尾仿佛有泪光点点,脸颊晕上薄粉,艳红的双唇被揉开,强硬的手指几乎将嘴角撑平,涎液流淌,将唇瓣染得鲜亮,软舌躲避着,在指节的遮蔽下若隐若现。
活色生香,荼蘼之花。
“为什么要撒谎呢?为什么总不听话呢?”
云霁喃喃低语着,指尖抵住柔软脆弱的舌根,轻轻地揉弄着,眼眸映出顾彻沾染着泪意的靡丽脸庞,指骨顶住了敏感的舌尖。
明明是自己的领地,却成了云霁随意把弄的地盘。
顾彻的舌退了又退,还是被灵活的手指捉弄、拉扯,逃离不得,只能任凭抚摸,舌根酸涩,涎液积压着,被指骨搅弄。
真是可怜极了。
云霁低垂着眸,眸色暗沉,心绪起伏。
他静静地俯视着顾彻。
那种名为脆弱的感觉第一次出现在顾彻身上,那个不属于天命之子的词语,显得那么虚幻而不真实。
“你为什么在这里?”
他又一次问。
约莫是心情好了些,云霁身上的那股阴冷之气被尽数收敛,他面容平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他还是那个端方正直的君子。
触手恋恋不舍地龟缩到阴翳中,指腹退出湿滑的口舌,点了点艳红颤抖的唇珠,云霁温和地看着顾彻朦胧的杏眸,补充了一句:
“夫君,不要撒谎。”
顾彻颤了颤唇,口腔被侵占的感觉还残存着,背脊发毛。
他眨了眨眼,眼睫水润,从眼尾滑下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落下。
“我……”
“老头!”
顾彻垂首,掩去狼狈神色,慌忙喊老头帮忙。
他倚靠在置物架上,冷汗涔涔,平缓着急促的呼吸。不知为何他对云霁有种生来的惧怕感,仿佛他曾经被云霁割开过咽喉,那种生命消逝的战栗还残存在他的血肉中。
“乖徒儿,你去哪里了?为师刚才叫你好几遍都没人回应。”老头吊儿郎当的声音在耳畔响彻,竟让顾彻有种恍如隔世、如释重负之感。
“你怎么还哭了?嘴还是红的?诶?你未婚妻怎么也在旁边?你俩干啥了?”
“什么!”顾彻眉头一皱,不顾自己方才被云霁把控的羞耻感,连忙追问,“你没看见刚才我们在干什么?”
“我没看见啊!乖徒儿你不会找到了啥法器,把老夫屏蔽了吧?”
“我没有!怎么回事?该不会是云霁吧?”顾彻心生疑窦,却被老头信誓旦旦的话语打消。
“云霁一个元婴期修士,怎么可能瞒过你我切断我们之间的联系?除了你我之外,只有合体期的修士,才有可能不动声色地屏蔽你我魂魄的牵连。”
老头沉思片刻,只觉得是承受他魂魄的戒指出了些许问题,上面的阵法或许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