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仍平静,但语意冰冷渗骨:「都来看。这就是拿那玩意欺负女人的下场。」他站起身,微微往后整了整袖口,补了最后一句:「他想当狗,我就让他当给全场看。」
不一会儿,修车厂的大门被拉开,外头等候的小弟们鱼贯而入。
他们或戴着墨镜、或叼着菸,一个个带着刚起床的倦容、吊儿郎当的表情进场,还以为有什么事要谈,直到看见场中央那桶──
透明的桶,半桶冰水。
一根发紫发红的东西泡在里面,像某种被冷藏的腐肉。
绑在椅子上的何崇芥满脸是汗,脸色发白,瞳孔涣散,连哭都哭不出声音。
场面顿时一静。
然后爆出一阵压抑不住的窃笑与哄声。
「操……真的泡进去了喔?」
「这是……阴茎火锅吗?」
「哎呀他怎么不叫了?不会冻坏了吧?」
有人还凑近看了一眼,发出「嘖嘖」声。
何崇芥牙齿打颤,气音像是从喉咙缝隙里挤出:「不要……不要看……求你们别看……别拍……啊啊啊──!」
他的身体开始癲癇似的抽搐,不知道是被冷麻了还是崩溃了,连尿液也一股股地失控流出,混着冰水洩进桶里。
一名小弟忍不住侧过头:「干,连尿都出来了……」
眾人再度哄笑。
而此时的周律,只是低头看了眼时间,像是在核对什么指令是否到期。
「够了。」他淡淡开口。
他挥了下手,两人立刻上前撤掉水桶。何崇芥猛然发出一声惨叫,像是神经连着那桶冰水一起被抽走。
周律走回桌前,拉开抽屉,取出一副黑色拳击手套。
「律哥……别弄出人命。」陆浩森看他戴拳套,心跳一突。
他不疾不徐地戴上,一边戴,一边沉声道:「知道了。」
他抬眼望向何崇芥,那视线淡得可怕:「知雨的叁角锁可是我教的。」
最后一个指节「啪」地扣上,他转身走回场中央,手腕一拧,肌肉绷起。
小弟们不再出声,全场瞬间静默。
何崇芥尖声叫起来,浑身挣扎,椅子都「嘎啦嘎啦」响:「不──别──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啊啊啊啊──!」
周律没说话,第一拳已经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