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珩是不是喊我了?”
方知漓也没想到妈妈的听力这么好,她刚想否认,坐进驾驶座的男人向她倾身,不过没有和她说,而是对着手机嗯了声:“阿姨,我们离公司不远,顺路过去接您吧。”
“这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您稍微等我们十分钟。”
挂了电话,方知漓看到他拿着湿巾在擦手,细致的从指缝到指尖,到了嘴边的话变成嘲讽:“这么嫌弃,刚才何必多此一举。”
他没有看她,不温不淡地说:“我如果嫌弃你,那天晚上就不可能帮你洗澡。”
——还有许多更混乱的动作。
“”
这人是怎么做到顶着张冷漠脸说骚话的,方知漓梗了两秒,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你不是要找代驾吗?怎么又自己开车了?刚才框我的?”
“谁框你了。”
他踩下油门,“受伤了,不想开。”
方知漓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狐疑道:“哪受伤了?脑子?”
黑色轿车驶出地下车库,他就这么凉凉扫了她一眼,指尖轻轻敲了下方向盘:“这么大的伤口,没看见?”
“?”
方知漓觉得不可能是她眼瞎了,她稍稍凑近,清眸一眨不眨的,冷淡的脸上难得露出茫然。
如果不是担心可能会被她挠,孟嘉珩还真挺想摸下的。
“你说的,该不会是这个?”
他的手背上,有很淡的浅粉色——就是之前旺财挠出来的伤口。
方知漓坐了回去,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有病吧?这点小伤也叫伤,就能影响你开车了?你是手动不了了,还是把你挠到脑干缺失了?”
孟嘉珩真想把她这张刻薄的嘴给捂上的,冷笑着说:“我算是知道旺财干完坏事就跑是跟谁学的了。”
离开民宿前,旺财一见他就炸毛躲了起来。
旺财的某位主人之一斜他一眼:“挠你算坏事吗?旺财都没挠过别人,你作为第一个,不感谢小猫,还责怪它,你可真够冷漠的。”
孟嘉珩是知道她向来有歪理的,却没想到她能胡诌到这种程度。
他似是气笑了:“照你这么说,我被你睡了,是不是还要感谢你?”
“”
车内气氛顿时陷入尴尬,她撇开视线,语气变得淡漠:“你怎么还揪着这件事不放。”
“还有,什么叫我睡你?少把自己说的这么委屈。”
“既然你这么洒脱。”
正逢红灯,他偏头看向她,狭长冷淡的黑眸如同锋锐的钩子尖锐攥住了心脏,让她无处可逃,“你跑什么?”
“为什么要把我拉黑?”
“你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