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都侯:“都清理了,不该留的都没有留下来。”
阳曲那么大的事,不死个有分量的人,很难挡住正崇帝的怀疑。既然如此,不如祭一个御史中丞,再把事情全推到他身上,反正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贺文骞笑道:“侯爷手下能人辈出,我一向放心。”
倒是对面的栾都侯皱起了眉,“那谢怀朔……我倒是没想到,竟是他去的柳县。”
贺文骞摇了摇头:“当年赵王之事,足以见谢家家风,有子如此也不让人意外。不过陛下却还是当年那个陛下,谢家愿意尽忠,却不知咱们陛下愿不愿意接纳。”
栾都侯眉头未展,沉声:“如今非在战时
,我可没那个本事再截断一次军报了。”
自然也没法子像当年一样、让朝中误以为谢家已归了赵王。
贺文骞却笑:“侯爷也在京城呆了这么久,怎地还不知,这长安自有长安的法子。我听闻谢怀朔在议亲事,依侯爷之见,我这个鲁王世子和咱们这谢将军当个连襟怎么样?”
姻亲联结、互为盟友,这才是长安的法子。
栾都侯先是恍然,但片刻之后却拧紧了眉,“我族中尚没有年纪合适的女儿,若是再远些的……便没那么方便了。”
“侄儿倒是有个想法,但要先同岳丈大人告个罪。谢怀朔和屯骑校尉素有私交,我的人先前看到谢家三房夫人去李家登门拜访。谢怀朔和家族并不亲近,若非议亲的大事,恐怕不会与之交际。”
“李稷上?”栾都侯这么说着,脸色却未松缓,“这人冥顽不灵,我虽施恩与他,但有些大事却不能于他知晓。”
贺文骞却笑,“他不知是好事,不知者才心意最诚。”
栾都侯若有所思。
“那李家还有个庶女,我同侯爷告罪便是如此,倘若真的为此,我倒要先纳一位侧妃入门了……这可要惹得意锦闹气了。”
栾都侯却是浑不在意地挥手,“这般大事,哪里由得她闹小女儿脾气?回头让她母亲去劝劝就是。”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