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平淡无波,和杨云湘进门后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大夫,杨云湘的心渐渐安定下来,一双眸子期待地看着陈茵,俨然已经将陈茵当做自己的救命稻草。
“除了例假没来,身体是否还有其他异样?”
冷静的声音唤回杨云湘的意识,她沉思片刻,试探性地询问:
“最近一年,我流鼻血的量多了算吗?我吃了很多药都治不好。”
闻言,陈茵抬眸,正视对方,点点头说:“当然算,任何你觉得身体有变化的地方都说出来。”
随即,杨云湘侃侃而谈,不止说了身体的变化,连工作中的不顺心都说出来,已经把陈茵当做一个倾诉对象。
说到口干舌燥,不得不停下时,杨云湘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陈大夫,我…我……”
陈茵面色如常,像是问家常一样询问,“你说你是去年九月参加的工作,那么那个月是否有发生什么大事?”
一说到这,杨云湘瞬间脸色涨红,眼含怒火,立即说出内心的不满。
如此一来,陈茵对杨云湘的病因有了初步的诊断。
随即,她让杨云湘吐出舌头,观察其形态。
而后,正式开始诊脉。
“杨同志,请你将手放在脉枕上。”
漫长的诊脉过后,杨云湘一脸忐忑地看着陈茵。
毕竟对方是镇上唯一的一个女医生,要是陈茵也治不好,她就只能……
“陈大夫,我还有的治吗?”
陈茵点头,缓缓开口道:“肝气逆动,随血妄行。加之肝不藏血,内溢而激。”
一段话把杨云湘听得两眼发直,她迅速摇头,下意识将上半身朝陈茵靠去,“陈大夫,你只要说我还有没有治就行了?”
“可以。你原先就经血逆行,只因去年大怒一场,肝气逆动,加重病情,所以经血停滞,化作它形。要想根治,只需一剂顺经汤即可。”
说着,陈茵在纸上将自己的诊断写出,并取出新纸开方。
此刻,杨云湘恍恍惚惚明白了什么。
她的鼻血居然是例假倒逆而出!!!
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冲出医馆去清洗鼻子,甚至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脏的。
但想到大夫还未开方、抓药,杨云湘只能强行压制内心的冲动,坐立不安地待在原地。
陈茵唰唰几下,将顺经方写出,并问道:
“你是要在我们医馆抓药,还是自己……”
不等陈茵说完,杨云湘急切地回道:“在这抓,就在这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