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被释放了什么天性。
任恔妤晕晕乎乎,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错觉。
“……关灯。”
在最后一丝理智溃散之前,她声如蚊讷地提醒。
啪。
一瞬间,房间陷入黑暗。
什么也看不见了。
只剩下最真实的触感。
时间被拉得漫长。
很久。
任恔妤才明白过来那句话——
“现在叫停,还有机会。”
程烬他……
简直不是人。
她有种被野兽拱了的感觉。
还是那种不要命的拱法。
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地。
他跟八百年没吃饭、饿昏头了一样。
任恔妤控制不住地想要抓点什么。
手指触到他结实的背部,胡乱地留下各种划痕。
她知道他其实没有表面上那样清冷寡淡。
但现在这种情况……还是突破了她的想象。
任恔妤觉得自己快没力气了。
人在被榨干的边缘。
“程烬……”
她脸颊后背都是细密的汗,说话都在哆嗦,“够了……停……”
话还没说完,男人滚烫的唇堵过来。
喘气的间隙里,他声音嘶哑得厉害,“没机会了任恔妤。”
尝到了噬骨的滋味,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压抑了十几年,他干涸得快要死了。
直到这一刻,才勉强有活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