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时候父母就在工地上意外身亡,老板卷钱跑路,没给一分赔偿金;养他的外婆年纪又很大了,沈川就每天上学前先烧火把猪食煮好,再舀到桶里给外婆提到猪圈门口放好再去上学。
但那时候他都是用打火机引火的,右手用火钳夹住不要的塑料口袋什么的易燃物,左手按打火机点火,点燃了再放到火洞里。
一个打火机就一块钱,买一次能用几个月呢,要是靠他钻木取火,前半天学也不用上了。
“看来也不……”沈川动作一下带起一阵风,刚冒头的火苗闪烁一下,熄灭了。
梅寒掀起眼皮,瞟一眼罪魁祸首。
默了一瞬,沈川主动蹲下身,“我会了,我来引。”
火苗冒头,先取几根拇指粗细的木柴轻轻搭上去,再渐次放粗木棍,先是烟雾从淡到浓,等几息时间,火苗窜起来了,烟雾又淡了很多。
“你就在这儿烧火吧,他们分我来烧火,我是真不爱。”沈川语气苦恼,脸上挂着笑,眼里映着火苗跳跃的光。
忽然靠近火源,梅寒冻伤的手就有些发痒。不等他回答,沈川直接搬来三个木桩,让他带小孩坐着烤火。
这时搬家伙的人回来了,见梅寒也在,就挤着沈川起哄:“我们大哥铁汉柔情,嫂夫郎这都遇到了可千万要把握住啊!”
沈川很有大哥气质地一人踢了一脚,“去去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干你的活儿去!”
一帮汉子就嘻嘻哈哈忙活起来。
火坑挖得深且大,大铁锅一放上去,便只剩几寸锅沿露在地面上,几个汉子三两下把铁锅装满水。火烧得很旺,烧水很快。
水开了,就担了两块厚木板在锅上。
“一二,抬!”几人齐力抬了一头野猪到两块木板上。
“大哥你去浇水。”
“对,大哥浇水去,猎了八头野猪呢,怎么也得休息一天身体才恢复得过来。”
浇水只要拿着东西舀开水往野猪身上淋,不用蹲下来吭哧吭哧刮毛,沈川又分到一个轻省活儿。
沈川也不扭捏,让干嘛干嘛。热水往野猪身上一淋,就会激发猪的腥臭味,不用贴近闻那味道,沈川哪儿有不应的。
“他先人的!这野猪咋这么臭!”饶是柱子也被臭得受不了,刮两下就得站起来吸口气。
就连在下面烧火的梅寒,忍了一会儿也没忍住,把木桩往后挪了段距离。
邵元那方位正好看见梅寒的动作,当即就乐了,“大哥你来刮毛,我浇水去,我看看嫂夫郎是不是也要离你远远的!”
沈川一木瓢敲在邵元胳膊上,“去你的,现在想换,晚了!刮仔细点儿别偷懒,你看你刮的那儿,给猪捏肩捶腿呢?”
“那是小黑刮的,小黑你看看你看看,你看你刮的什么?能不能学学我?”
“我在刮猪屁股呢三哥,你别血口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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