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嗡嗡作响,眉梢鼻尖皆是细汗,紧张到不知要如何解释。
李承钰却并未逼问,目光落在那泛白面庞上,见她扑倒在琴案上,缓缓走上前拽住他的衣袍,紧接着,臂弯便拖住了那柔软的腰身。
那面色到底生了寒。
嬷嬷那头原本就隐约感觉不对劲,便将丫鬟提下去审问,又忙着去寻大夫,遂来得迟了些,不想刚迈进院子里,便见王爷已经在屋内了,急忙进去。
进来时,见王爷坐在那儿,二姑娘已经昏了过去,她忙跪下回禀:“姑娘原是小日子来了,身子不适,还请王爷莫要怪罪于她。”
到底还是想要瞒下。
静默几息后,便是一句沉冷质问:“可是觉得本王好欺骗?”
一次便也罢了,他只当她是有些胆量,如今这模样,显然不像是会惧怕之人能做出来的事。一双手便能威胁到她,如何还来的胆量在他跟前耍花样?
嬷嬷听见此话,心里便也知道瞒不住了。她适才已经让管事去审问那些下人,想来已经惊动了福宁。
见嬷嬷不答话,福宁倒先问了:“嬷嬷审问人是为何?”
这王府里还没有人敢动忤逆王爷的心思,怕只怕是被人给指使了。
嬷嬷不敢再瞒:“二姑娘是无辜的,先前双手灼痛挠烂是丫鬟在盥洗盆了放了东西,此回怕也是在膳食了放了东西。”
福宁吓出冷汗:“这事嬷嬷为何不提前说,怎么还敢隐瞒?王府里有这等背叛主子的奴仆,不当场抓了严惩打死,竟还包庇!”
李承钰面色一凛,睨眼过去,却是问:“又是何人指使你的?”
嬷嬷自认有罪:“无人指使奴婢,原是奴婢糊涂,以为会收敛,没成想会再次害了二姑娘。”
二姑娘心里想必是极为清楚的,她的性子不解释,一是知道自己处境不好,不敢得罪王爷,再便是怕牵连她。
原本让管事责罚了的,未曾想到还有人敢如此胆大包天。此事说来也是她的错,这王府里的人自然是偏向宋姑娘的,毕竟那是她们未来的王妃,如何不会去巴结?二姑娘身份摆在这里,只要不过分,闹出性命,这等事怕是会不断有。
旁的事嬷嬷没有多解释,也没有直言是何人,便见王爷起身离开了。
当日夜里,福宁唤来王府府里仆从,当众杖杀了那几个奴仆。
再回至书房时,小心翼翼回道:“半个月前,宋姑娘代替贵妃娘娘送了些东西来王府。那些个不知死活的便只是图金银,便给旁人当眼线,奴才都已经处理干净了。”
“至于二姑娘那。。。。。。想来她也不会多嘴。”
宋家与祁王要结亲,福宁觉得这件事便犯不着去追究,杖杀了奴仆以儆效尤便也算过去了。
书案前的人容色并无波澜,应了一声,便再无旁的。
脑子里却浮现的是昏倒前,她强撑着自己惶恐欲躲的模样,那唇瓣蠕动着,拽着他柔柔地请求道:“王爷。。。。。。可否宽容一二?”
那目光如今想来,好似那一切都是他纵容为之。
他想,他还没到为逼她妥协,用如此不屑的手段。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