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一步靠近泥屋,手中的问心剑攥在手中,一道寒光折射在木门上。
“嘎——”
推开门,常年失修的木门发出怪异的声响。
门推到一半,似是撞到了什么突然停住。
他垂眼看去,是一个小孩的腿骨。
是那个孩子——他死了。
或者说,他早就死了——那只恶鬼逃了。
往里深入,剑尖挑开盖在地上的大红衣料——嫁衣。
嫁衣下盖着的是钱氏颤抖的身体,她躺在地上抽搐不停。
再挑开挡住她脸的大喜红盖头,露出那张被烧伤毁容的脸。
钱氏瞪着一只眼睛直勾勾看着居高临下的沈卿言,哆嗦着手指着床上。
因为惊吓过度,以及舌头也被烧伤过,她说不出话来。
沈卿言不需要她说话,他知道她想说什么。
她想说,她的丈夫死在了床上。
他现在只在意两点:
人怎么死的?恶魂逃去了哪?
他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了钱氏染血的手上。
这里三个人,男人身中数刀,女人虽然完好,手上却全是血。
至于孩子,不过是个器皿。
“听说过因果论吗?”
沈卿言的剑尖上是红艳艳的盖头,他说:“这嫁衣我在张家见过。”
“你们将人沉棺,穿嫁衣,可是在配阴婚?”
“呜呜……”钱氏惶恐的样子似是害怕他会杀了她,于是摇头否认。
“我不杀凡人,你寿数已近,谁也救不了你。”沈卿言的语气始终平淡,仿佛没有任何情绪一样,他说:“但我可以告诉你,你们究竟因何而死。”
待他说完,钱氏的气息也弱了下来。
也许是听完后惊吓而亡,也许真的是生命走到了尽头。
钱氏临闭眼时,沈卿言的两根指节泛着微光,轻扣她的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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