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刚刚那个乐队至少还带点骚劲儿~”
诸多不看好的视线里,落什月慢慢地睁开眼。
交错的光线模糊了视野,仿佛把她带回第一次登台的那一刻。
兴奋,疯狂,紧张,急于想要表达自己的欲望,膨胀到身体快要爆炸。
她感觉不到自己的脚与手,心脏是在失去重量,疼痛,麻痹,与狂喜里无缝切换的。
耳麦里,提示音响起,一下一下,像她在练习时预演的一样。
手指与电音琴弦碰撞,自如熟练的动作将炸开的音符宣泄而出,仿佛一座巨大的机械人在像他们挪动脚步。
金属碰撞的声音,震撼而强大,一步一步地踩进舞池,碾压过每一个人的头顶,好像要踩碎人类的头骨。
瑶姐和阿成双双呆怔住了。
挖槽,这开场。
比夜蝶的艳舞强一万倍。
前奏利落的带过后,落什月一开嗓,沉低的黑嗓轰然而至,竟比电音吉他更令人震撼心燥。
隔壁卡座的人话风突转,
“哇靠,牛逼啊!”
“这是真高手了,她去开演唱会都没问题。”
“这酒吧哪儿挖来的宝贝?厉害着了。”
舞池的人合着节奏癫狂摇摆,比刚才夜蝶的靡靡之音反响更盛大热烈。
看这演出效果,一直替落什月担心的瑶瑶顿时长舒了一口大气。
阿成也在真心感叹,“她那么小小只的,我听她唱歌唱的像一个两百斤的大汉。”
这可能才是陈尔三想要的新式酒吧的路子,在灯光音乐里,歇斯底里纯粹的癫狂,没有涩情杂糅,虽然是夜场,却是另一种模式的高端娱乐。
瑶姐意味深长地看向夜蝶,她的表情有些阴郁又鄙夷。
看到落什月出风头,她自然不爽。
其实她早已经见过落什月的乐队表演,在大三的校庆上。
那时候落什月唱歌的风格就很明显,带点野性,劲劲儿的,粗野有味道,可却远没有现在这样,张力如此强烈到令人窒息。
说她不嫉妒那是假话。
有些人生来就有独一无二的艺术天赋,不像她,音乐学院是父亲托关系进的,跑演出也只能靠搞色情博出位。
不过,胡心蝶也想的开。
就算落什月的演唱再怎么震撼人心,现在的她还不是和自己一样,沦落到在夜场卖唱。
一个小时高强度的演唱过去,舞池里的人几乎癫狂到像磕了药。
瑶姐又开始替接下来上台的自己捏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