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村长恶狠狠地等着洛伦:“我当年就应该听他们的,拿你这个白眼狼先祭了石头!”
洛伦垂下头。
皂荚看着洛伦,觉得洛伦可怜又可悲。
他一方面被村里人的生恩养恩所要挟所以助纣为虐,但另外一方面他又似乎残存着一丝人性——
在春芳村一面当着刽子手,一面又受到良心的谴责。
但皂荚并不同情他。
罪恶便是罪恶,任何不幸的遭遇都不应该作为洗白罪恶的借口。
皂荚问洛伦:“那你为什么要把这个告诉我?”
洛伦头看着地面,不言不语。
“他就要魂飞魄散了。”
符渊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皂荚扭头,符渊还保持着靠在墙角的姿势,任由脖子上的伤口扩散。
“春芳村的怨魂在三百年前就是地府生死簿上的一笔帐,封印被破以后,这村长用洛伦的肉身为引,用他的生气作为整个村子的掩护。”
“洛伦不是修道之人,他得到的那颗帝浆流一直在他体内几乎不曾被吸收,但洛伦那颗帝浆流用的差不多了,他的魂魄本来就是靠帝浆流维持,帝浆流一没,他自然也没了。”
洛村长忍不住往后一退,空洞洞的瞳孔里满是惊恐:“你怎么知道?”
他猛地扭头看向洛伦:“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皂荚是真的可怜洛伦了。
她原本以为,洛伦好歹还是幸运的,至少他被春芳村的鬼魂们救了,虽然后来它们似乎胁迫他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始终没有把歪念头动到他身上——
谁知洛伦一开始,就是被利用的最惨那一个。
符渊勾起嘴角:“你问我为什么会知道?”
符渊扭过头,一双桃花眼眼角泛红,他看着皂荚:“因为四十六年前那场帝浆流,我也在。”
皂荚:“。。。。。。”
你在这里就在这里,看我干什么?
关我什么事?
皂荚被符渊看得莫名其妙。
不是她对符渊有偏见,她真的觉得符渊有点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