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惊鸿蹲在回廊下嗑瓜子,时不时往紧闭的房门瞥一眼。
清羽仙君倚着栏杆。
“这阵法真得躺一整夜?”惊鸿吐掉瓜子壳。
“看情况。当年皓月解咒用了三天。”
惊鸿猛地呛住,“谁?皓月?北陵仙宗的皓月仙尊?”
“嗯。”
惊鸿嗤笑一声,把瓜子壳狠狠吐在地上:“就皓月仙尊那个老古板?她见着妖恨不得当场扒皮抽筋,能好心给灵宠解咒?骗鬼呢!”
清羽淡淡瞥她一眼:“那时候她还不是仙尊,只是只灵狐。”
惊鸿张了张嘴,又闭上,瓜子撒了一地。
她盯着清羽看了半晌,确认对方没在开玩笑。
可如今的皓月仙尊是人,甚至是仙,连半分妖气都没有,怎么可能是只灵狐?
“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收皓月仙尊当灵宠。”
“神女。”
“啊?神女不是凌霄吗?”
“上一任神女。昆仑山巅的雪化了又积,早换过几代人了。”
“怪不得她现在对妖族这么狠,八成是当年当灵宠的时候憋屈坏了。”
清羽打断她:“解咒是双向的。当年是神女主动解的,不是皓月求来的。”
惊鸿撇嘴:“那她更该记着点好,怎么现在反倒变本加厉?”
屋内传出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到了床柱。惊鸿条件反射要起身,被清羽按住了肩膀。
“别管。”清羽说,“阵法在重塑经脉,有点动静正常。”
惊鸿重新摸出把瓜子。
“和我说说呗,当年皓月仙尊的事。”
“过去的事,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屋内又安静下来,只有法阵的微光从门缝渗出,在廊下投下一道细线。
惊鸿盯着那道亮线看了会儿,突然觉得手里的瓜子索然无味。
“你说皓月仙尊当年解咒的时候,是不是也像这样……”她指了指紧闭的房门,做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