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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怡恒醒来的时候，空荡的大殿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明代，没有熟悉的人，没有属于明代的气息，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与冰冷。

他甚至顾不上穿鞋，便赤着脚跑到了殿外。

便见一向以黑色为主的魔界，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部染成了一片白色，到处挂着白帆。

一向喧闹的魔界也出奇的安静。

沈怡恒按了按自己胸口的位置，他曾日夜受着剜心之痛的地方竟然一片平和，没有疼痛，只有的只有惶然无措。

他感觉有什么不在他控制之内的事情发生了。

他走了好久，竟然都没见到一个魔族的守卫。

他试图寻找明代，只可惜他走遍了整个魔界都没有见到明代的身影。

被扎破了的脚掌很快便会自动愈合，完好如初。

沈怡恒来到了魔界议事的大殿，大殿当中空无一人。

只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他。

从那个背影，沈怡恒认出了那人，是魔界尊主，牛牛。

沈怡恒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体有些抖，嗓音沙哑哽咽。

“魔尊？主人呢？”

牛牛背对着沈怡恒揉了揉发红的眼圈，吸了吸鼻子，努力将眼泪给憋了回去。

他突然转过身来，眼睛在看到沈怡恒的那一刻再也绷不住，可他不想在沈怡恒这个人渣面前丢脸，他只能努力的抬起眼，用力的去看自己的头顶。

可为什么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他想大声的责骂沈怡恒，想叫他滚，甚至想杀了他。

他想大喊大叫，想找人舍生忘死的决斗。

可最终无论他怎么做，都掩饰不了心里的悲伤。

他伤心极了，心里空落落的。

“你还有脸来？”

沈怡恒心里更加慌乱了。

“他呢？”

他有一肚子的话想问，有一肚子的疑惑，可到了嘴边只汇集成了两个字。

这两个字还是他用了全部的力气说出来的。

“死了，跟战元西同归于尽，尘归尘土归土，从此这世间再也没有云延，明代或者战元西了，哥哥他死了，你满意了吗？”

牛牛突然冲到沈怡恒面前，揪着他的衣领流着泪含着怒大声的质问。

“沈怡恒，你有心吗？你对的起他吗？”

沈怡恒表情木木的，“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