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脚酒杯碎落一地,男人的头被重重的砸在了桌上,额上分不清是血液还是红酒。
在惊恐错愕的片刻之后,席中传来惊叫声。
而秦宴像是被包裹在玻璃罩中,听不见外面的声响,他的脑海中国盘旋着刚才这些人的话。
听不见那人逐渐虚弱的求饶……
听不见周围人的惊叫呢喃……
alpha的信息素愈加浓郁。
属于易感期的暴戾、阴沉、躁动在被逐渐放大,理智在一丝一点的被侵蚀……
信息的提示音却在这个时候打破这层玻璃罩,直直地向他袭来。
是陆晨的专属铃声,那是他特意缠着自己,要他将信息铃声换成胖橘打哈欠的喵声。
那个蠢蠢的声音,在这一刻却显得特别温柔。
扣住男人的手微松,在秦宴的怔愣间,男人似觅得一线生机,连跑带爬的从秦宴手上逃了出去。
而秦宴恐怖凌厉的信息素让他们逃跑的脚步凝滞。
只是这一次,秦宴没有再出手,他平静地扣好袖子,拿起餐巾擦去手背的血迹与酒液,淡然从他们身边走过。
秦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事不该做,相信今天诸位应该有个度了。
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男人蜷缩在角落,身体不自觉发颤。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疯子。”
秦宴不怒反笑,看着手机屏幕的时候,眼中的阴沉散去,竟然还有几分柔和的感觉。
在众人的惊恐中,他淡然丢下一句话,就带着宁远译他们离开。
他说。
秦宴:既然知道我是疯子,就别来惹我。
他的底线,是陆晨。
尽管宁远译立即派人收拾现场封锁消息,凌则琛也迅速领人收拾后续工作,但是现场的照片,还是流露了出去。
凌则琛拿给秦宴看的那张照片,正是他将其中一个男人脑袋砸出花的照片。
连同他最后那句话,也传了出去。
凌则琛:估计是有备而来了。
凌则琛蜷起手指扣了扣桌子,敛声说道。
一系列的安排,还算准了秦宴的易感期,要说没点准备,谁信呢。
这种手段虽然低劣,但这次倒是让他们意外得手了。
因为秦宴易感期的愈加不稳定。
秦宴:T国那边,不用留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