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我就是替意谦觉得不公平,看不惯你这样的人而已,都是被人养着的玩意,谁又比谁高贵。
男孩:不过没事,像秦总那样的人,你又能好好的留在他身边多久?
像是小孩子间互相嫉妒放出的狠话,凶狠却没有什么威慑力,男孩这些狠话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陆晨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像在看一场闹剧一般。
陆晨:他是怎么样的人,难道我不比你了解?
陆晨:如果你和陶意谦那么熟,就更该知道他是做了什么才会被摘除腺体。你自甘成为金丝雀,我可不是。
陆晨顿了顿,眉眼弯弯,回了男孩一个同他方才那样绚烂的笑容。
陆晨:虽然你会更生气,但是吧,我确实觉得我挺矜贵的,和你不同。在他面前我也不用跟你一样,一直戴着面具。
再说下去也都是些废话,陆晨挤了点洗手液,揉搓双手,将手上刚才碰到的小雀雀甜得发齁的味道洗去,抽出纸巾擦干双手,全程没有再给男孩一个眼神。
直到离开的时候,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冷冷的丢下一句话。
陆晨:我不知道今天是谁让你来说这些话的,也不会让人追究,但再有下一次,我的脾气也没有那么好。
男孩:……
砰的一声轻响,门已合上,将外头几声喧哗阻挡在外,留下卫生间里一片寂静。男孩的胸膛微微起伏,带着还未缓过神的颤栗苍白,许久后,他拳头紧攥,目光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光。
而实际上陆晨也不像在男孩面前装出来的那样的平静。
关于陶意谦的事,他不知道背地里秦宴还下了如此狠手,其实不乏有对秦家老宅背后那些人的警告,更是给陶意谦的惩罚。
若是陶意谦真的得手了,那一夜他和秦宴两人会分别落入不同的窘境。所以陆晨并不同情陶意谦,他可不是什么圣母,他只知道罪有应得。
同样的,许林安也是。
但男孩的某句话却在陆晨脑海中挥之不散。他说——
“任何想要靠近你的人,似乎都没什么好下场?包括你的同学。”
他本以为是差点要强迫他的那个同学,但这些事男孩为什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而有一瞬间,陆晨的脑海中忽然闪过跟他告白过的那个女生,再次遇到的时候,脸色煞白似惊恐。
陆晨:只是因为尴尬的话,会是这样的表情吗?
陆晨:又或者,她知道了什么事还是……有人跟她说过什么?
陆晨不敢确定,以秦宴的占有欲会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他望着正悠然朝他走来的男人,他的alpha,脚步却有一瞬间的凝滞,不过顿了顿,又继续迈着步子朝他走去。
金丝雀男孩或无意或有人授命的话语,已经在陆晨和秦宴两人之间埋下一颗小小的种子,热恋滤镜下它的生根发芽并不明显,但它却在等待撕开两人本就脆弱的那道口子。
秦宴:怎么去了那么久,发生了什么吗?
陆晨:手好脏。
为了让秦宴相信,陆晨特意张开双手伸到他面前摇晃。
陆晨:洗了好久还有味道,还有点黑黑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所以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嘛,浪费时间还脏。
陆晨性格虽然不像娇软的omega,但也是在秦宴的娇惯下长大的,活像只任性的猫咪,也特别爱干净。爱丢东西是真,却也会把自己打扮得干干净净的。
看他的模样,也像是真嫌弃枪支的味道和会带来的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