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陆沉喊的,是“棉棉”啊
江听眠手掌搭上自己的小腹,忽然想起醉酒那天陆沉占有他时,嘴里喊得是“眠眠”。
他以为喊的是“眠眠”,现在想来,陆沉喊的是“棉棉”吧
原来这个孩子的存在,也是个错误吗?
结婚三年,陆沉从来没有完全标记过他,每次发情期都是江听眠靠着临时标记和抑制剂度过。
他曾问过陆沉为什么不完全标记自己,他还记得那时候陆沉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语气里满是温柔和缱绻。
“乖,医生说你暂时还不适合完全标记,贸贸然标记你只会对你身体有害,我不想伤害你。”
那时的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现在那些美好的回忆化作了一把把尖锐的刀子,毫不留情的往他的心脏处捅,留下令他疼痛难当的伤口,甚至传来窒息的错觉。
他手指攥住衣领,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最后没入枕间,浸湿了小片床单。
良久,他小声的喊周理。
“医生。”
周理一直关注着他,江听眠一喊他,他就立马应声了。
“怎么了?是有哪儿痛吗?”
江听眠抬起脸,干净的面庞上满是泪痕,小心翼翼的问:“请问……请问我能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吗?”
周理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了他。
“我帮你按。”
江听眠报了电话号码,电话很快拨了出去。
嘟~嘟~嘟~
听着这个声音,江听眠唇角小小的弯了一下,即便眼睛看不见,但浑身都透露着小心翼翼的高兴。
他很久都没有听过他家里人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