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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门前晕过去的那个老人，皱了皱眉，道：“这人如何处理？”

邱行云侧身看去，沉声道：“就丢在这儿吧，我方才在他的身上种下了追踪符，等处理完那些失踪的村民之后，再把他送到该去的地方，总是要有报应的。”

唐小知点点头，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渐渐充盈了起来，痛楚也缓解了不少，便撑起了身体，“也行，按照这人方才所言，这次的失踪事件大概和那些被投到河里的女子有关系。”

“李大龙口中所谓的‘买’，大抵就是将那些女子从村外拐来，锁在屋内，再为村庄中的那些男子生下孩子，因此平时邻村的村民和他们来往时都几乎瞧不见女子的身影。”

他攥紧拳头，将剩下的话说了出来，“原本这些女子尚有一丝逃出去的机会，只是这个村庄在前年突发一场洪水，这分明是天灾，这些愚昧迷信之人却认为是所谓的河神在发怒，需要活人祭祀。”

邱行云接道：“这些村民不想把自己村的人扔到河里，就把这些可怜的女子给投了进去。”

身旁的几个弟子一脸愤慨，“可真不是人！”

唐小知走到门外，看了一眼天色，“那些女子怨气堆积已久，对于她们而言，整个村庄的村民都是报仇的对象，因此我猜想，这些失踪的村民，约莫是已经沉了河，已无生机了。”

邱行云一怔，走到他身边，“那这么说来，我们现在就直接回宗门向师兄复命么？”

唐小知摇摇头，“这些女子都是可怜人，现下她们基于仇恨，只对这个村庄的村民出手，但是倘若怨气长时间未能散去，怕是会反过来被这些怨气所控制，最终无法遁入轮回，伤害到周边无辜的人。”

“我们今晚不妨和她们见上一面，帮她们早日遁入轮回。”

顾停渊一脸不赞成，“你现在还这么虚弱，万一她们伤了你可怎么办？”

唐小知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尖，“你未来的师尊我可没有这么虚弱，方才服下了你师叔给我的蓄灵丹，现下已经好了许多。”

师尊……

顾停渊低着头，这两个字在嘴边来回了千遍。

他抬起头，一双眸子亮晶晶的，认真地凝视着他，“师尊，我保护你。”

他不是魔族的容器。

他就像名字中的“停渊”那样，停在了深渊之前。

因为他有了师尊，不再是自己一个人。

唐小知被他看得心软得不行，简直要化成一滩水，“我们小渊最厉害了。”

邱行云看着这一幕，简直快酸掉了一颗牙。

不就三年没见吗，至于每天这么黏黏糊糊的吗……

看来自己回去以后也要找一个亲传弟子了。

嗯，看着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羡慕的。

对，只有一丢丢。

……

天空一片墨色，一行人站在河边，周围只间或传来一阵阵树叶被风吹动的摩擦声，寂静中又带着一丝丝诡异。

一个弟子看了一眼平静的河面，问道：“云知仙君，我们要用引雷诀把她们炸出来吗？”

唐小知：“……”

你还挺跃跃欲试的哈。

“这些女子早已化成灵体，你用引雷诀，是要她们魂飞魄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