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渐大亮,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斜斜地照进了屋内,枝丫刮蹭着屋檐的声音“沙沙”地响起。
唐小知一脸疲色地睁开双眼,甫一清醒,赶忙从床上跳了下去,草草洗漱完早饭也没顾得上吃,就直直朝御书房跑去。
他知道,萧砚每天下朝后都会去御书房处理奏章,就算奏章处理完了也会在那里待上一两个时辰,作一副字画。
德禄在身后跟着跑了几步便气喘吁吁的,只能着急大喊:“侍君,您早膳还没用呢,等会儿该不舒服了。”
唐小知回头喊了一句“回来再吃”就继续向前大步跑去,只听见耳边传来的呼呼的风声。
所幸乾清宫到御书房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否则自己还没到就要晕过去了。
……
御书房。
书案上的奏章罕见地叠在一旁,丝毫未动。
而往常这个时候都在勤勤恳恳处理奏章的君王如今正伏在案上,对着一张画纸勾勾画画。
一旁的小太监没忍住,斜着眼睛悄悄看去--
只见画纸上所勾勒出的,竟然是一副美人图,只是五官处却是一片空白。
画上的美人身着一袭素色衣袍,慵懒地靠坐在座椅上,纤长细白的手指捏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正在向口中送去,葡萄的汁水竟也被画了出来,顺着美人的素手淌着,似是下一瞬便要滴落在地面上。
而五官处的空白生生为画中的美人增添了一丝清冷感和神秘感。
明明是一副极为玄妙生动的画作,而画作的主人却提着笔,紧紧皱着眉头,在五官处停留纠结多时,仍未下笔,瞧着像是对这张画作极为不满的模样。
驻笔片刻,萧砚头疼地捏了捏鼻梁,正打算开始处理一旁堆积已久的奏章,门外的侍卫突然走了进来。
“陛下,侍君求见。”
“准。”
“是,陛下。”
萧砚怔了怔,将视线移到门口。
他当初将青年封为侍君,一是为了让肃王放松警惕,二是……借机羞辱青年。
毕竟侍君一词,即相当于后宫中最下等的妾,还是那种可以随意赏赐给大臣或是丢弃的小玩意。
现在,他不想再让青年受此侮辱,青年生来便该干净自由,而不是所谓的玩物。
思及此处,他正想抬手拟旨,一阵脚步声在殿内响起--
他抬头看去,只见唐小知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脸颊上还透着淡淡的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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