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微掩着,池清猗听了一耳朵,就大概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阮初寻和裴靳,两人是学生时代的死对头,互相看不上眼,又明里暗里互相较劲。
可阮家一朝破产,阮初寻几乎是一夜之间从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少爷变成了负债千万的落魄孤儿。
是的,孤儿。
阮父一生精明,可却在朋友的设计下栽了跟头,承受不住失败的巨大打击,他选择跳楼自杀,而阮母也不堪重负,跟着离开,剩下一对可怜姐弟。
偏偏行船又遇顶头风,姐姐患上了胃癌,大额的费用突然压在阮初寻一人身上,他根本无力承担。
这个时候裴靳便恰到好处地出现了,霸总与小娇妻的偶遇总要带点戏剧性色彩。
于是酒店一夜,很顺理成章的,两人成了包养关系。
不过他们二人发展到现在,池清猗一直认为即使是流浪猫狗,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双方总归会对对方产生一点感情……
但现在阮初寻却要和其他人双宿双飞?
和谁?
池清猗绞尽脑汁也没回忆出阮初寻的‘旧爱’是何方神圣。
他透过书房门缝,只见裴靳从椅子上起身,地面上的两道身影越靠越近。
裴靳俯身用力掐住他的下巴,冷嘲:“当初给我下药,千方百计地要做我的情人,是你自己提的,想不起来?”
阮初寻睫毛微妙地抖动。
“既然忘了,那就换种方法让你记得!”
嗯?
等会儿。
霸总说什么来着,阮初寻给他下药?
池清猗还在大瓜中没缓过神,话音落地的同一时刻,阮初寻被裴靳压着手腕抵在冰凉的桌板上,下一秒,呼吸交缠。
池清猗:!!
办公桌普雷啊!
池清猗双手挡在眼前,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非礼啦!
书房里,裴靳咬开身下人的唇,阮初寻吃痛地张了张嘴,却令他更加有机可乘,舌尖撬开齿缝探了进去。
阮初寻推阻,裴靳便愈发粗暴。
桌上的文件随着阮初寻的挣扎接连摔落在地,玻璃瓶里的玫瑰掉在脚边,赤脚的足踩上,血色立刻在地毯上晕染,玫瑰花瓣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