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韫把手电筒叼在嘴里,小心翼翼地又把那尊观音像转了回去。
这屋破败,神像不得香火,灵识就会离开,也许此刻,住在这尊神像里的并不是观音神。
手电筒射出的光束落在破屋腐败的墙面上,因为墙面是白的,那抹光又被折散回来,宛如日晕,洒在姜韫脸上。
她眯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墙壁上不堪入目的涂鸦。
毕有方凑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破旧的墙皮上有句黑色墨汁提就的诗。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1】姜韫失神般得呢喃出声。
“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觉得似曾相识?
“什么为什么?”毕有方的脸几乎都快与姜韫的贴在一起。
她发现姜韫这人不冷着脸的时候,也挺好看的。
皮肤很白,脸颊上细小透明的绒毛纤毫毕现,冷淡的眉眼下是秀冷挺立的鼻子……
对美女她应该宽容一点,毕有方想着。
“阿韫——”
姜韫的手电筒倏地移到门口,那里黑漆漆空荡荡的,难道听错了?
“我好冷啊!”又是一声哀怨的叹息,这声音裹挟着寒风,细细密密地涌入姜韫的四肢百骸。
“……”
“哎!”毕有方伸手在姜韫面前挥了挥,“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姜韫目光一片迷茫,她僵硬地缓缓看向毕有方,一字一句重复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
毕有方脸色严峻起来,她冲着谢寻山招招手:“龟哥,你来!”
谢寻山不明所以,但还是随叫随到。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姜韫仰着面,看着墙上那句字迹凌乱却悲怆的诗句。
谢寻山的脸色也难看起来:“这地方不对劲!”
毕有方不用他提醒,早已摆好随时攻击的架势。
“咚——”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