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韫朝他挤挤眼睛,示意他灌酒。
不知怎的,谢寻山的耳朵却诡异地泛起了红晕,他垂下着脸,不敢直视姜韫。
姜韫:“……”
心头像是凝了一团无名火,姜韫目光冷冷地盯着他,这找得都是什么队友,没一个靠谱的?
“大姐,老头儿,我敬你们一杯!”毕有方突然放下筷子,很是自来熟,给人倒了酒,又给自己满上,一口闷了。
“哎哟,这孩子敞亮!”谢大姐笑得乐呵呵的,也是个练家子,一口干了。
毕有方干完,朝姜韫得意地眨眨眼,像是在说,还是我靠谱吧?
姜韫木着脸并不看她,这两个傻子,半斤八两,还瞎比?
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毕有方丧气了,心口烦躁不已,她瞥了眼对面的谢寻山,见他还低着头,跟木头似的,她更来气了,几乎是恶狠狠地伸腿踢了他一脚,说:“敬人一杯啊!”
谢寻山这才抬起脸来,脸颊更红了,那抹红像是一朵云霞胭脂,晕染到了耳后,让他看起来,文雅中多了一抹欲。
“靠!”看他这样,毕有方低声骂了句,“斯文败类!
姜韫暗暗叹了口气,用四家族密语对谢寻山说:“把人灌晕,问问白毛风的事儿!”
谢寻山却面色一滞,下意识扭头看向老头儿。
老头儿抿了一口热酒,问:“你们想知道白毛风的事儿?”
姜韫神色一僵……
这老头儿竟然能听懂四家族嫡支一脉之间的暗语,难道他……
姜韫把询问的目光投向谢寻山,谢寻山抬手抚住额头,满脸无奈尴尬。
原来刚才姜韫踢他,冲他眨眼睛是暗示他打探消息,他还以为……
闹了个大乌龙,谢寻山轻咳了两声,才说:“老爷子是岭南本支早年分出去的,他跟我是同源。”
原来如此,既然都是道上人,大伙说话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了,姜韫拿起酒杯跟老头儿碰了碰,说:“我敬您一杯!”
老头儿垂着的目光落在姜韫右手上,好一会儿才抬起来:“鹰勾爪?你是赶尸一脉的?”
“你阿妈是叫阿依朵吧?”
“是!”姜韫一口把杯里的酒喝了个干净,眼睛直视谢老头儿。
老头儿忽然笑了一声,也一口把姜韫敬的酒干了,他搁下茶杯,说:“你跟你阿妈一样!”
“不,你比阿依朵更适合统领赶尸一脉!”
谢大姐在一旁看了半天,可算听明白了,她一拍手:“感情你们想知道这个啊,早说啊!”
“这年头,不懂点事儿,谁敢搁天黑出来瞎溜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