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跟家里断绝联系了吗?”
钟立鹤本来已经要走出去了,闻言又回头看了钟泽宇一眼:“你不是一直很希望他能认同你在做的事情吗,为什么不自己去向他证明,你的俱乐部有盈利能力。”
钟泽宇也知道,他被禁足就是死犟犟来的。
他自己也觉得有时候何必那么倔,但一想到老头子一听见他做了电竞俱乐部,不由分说就先给他来一棒子的样,钟泽宇就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赚钱又怎么样,赚钱的又不一定都是好事,毕竟最赚钱的东西不都写在刑法里么。”钟泽宇一向都习惯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爸,“反正他一直就只喜欢厉害的儿子,我从小就是个废物,受到偏见也是没办法的咯。”
其实也不怪钟泽宇这么想。
毕竟家里出了个钟立鹤,也确实没人有闲心再去管钟泽宇,甚至钟立鹤高中准备去英国就读,李雯绮因为不忍心大儿子小小年纪只身前往异国他乡,亲自跟去陪读,让钟泽宇过了六七年和母亲聚少离多的日子,那时他才刚刚小升初,是和钟立鹤一样的十三岁。
“随你。”
钟立鹤显然也不想就这个话题和钟泽宇聊下去。
只不过他又想起另一件事:“对了。”
“干嘛?”
钟泽宇本来还想问他刚往冰箱里放了什么,被气得都给忘了,拿了瓶水一口气干了半瓶,喘着气应声:“你不会还想替他骂我吧。”
“以后开玩笑注意点分寸。”
刚才钟泽宇那句‘三个人把日子过好’,他在玄关都听到了。
钟立鹤虽然不太喜欢钟泽宇说话口无遮拦,但知道他自由散漫惯了,改不了,所以也不会多余去开这个口。
但这种带着荤腥气,暧昧又私密的玩笑,无论是不是对许意真说——
钟立鹤都觉得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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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六月,芜洲就已经很有夏天的感觉,即便夕阳西下,空气仍旧是被炙烤过后的,令人躁动的热,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已经是清一色的短袖夏装。
过了两天,就到许意真请客吃饭的日子了。
她一开始听说要去钟立鹤家里吃饭,还有些懵,问钟泽宇说,那总不能是她去做饭吧,要不然点外卖也行。
后来听到钟泽宇说家里会有厨师过来,许意真更闹不懂了:“啊?不是说我请客吗。”
“请客急什么,以后有你请的。”钟泽宇满不在乎地说:“你现在都不认识他,怎么约吃饭,连名字都是我告诉你的。”
许意真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