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有礼貌。”
许意真今天在回家的路上也想过这个问题,她这个人因为嘴甜心思细,社交也算是她的强项了,但今天看到钟立鹤的时候,她是真有种进入到交际盲区的感觉,“这不得跟你哥打好关系吗。”
“哦,原来还是为了我啊。”许意真这张嘴是真缺德,钟泽宇好不容易从她嘴里听到了一句好话,冷不丁还挺高兴,“行啊,那我这恋爱也算没白谈,不过你请他吃饭可以,我这还在禁足呢,自从上回你把他亲过了之后,他已经单方面三天没理我了,要不你单独跟他吃一顿?”
“那不行。”
许意真继续弯腰驼背地缩在电脑前剪片子,“我挺怕他的,我今天跟他说话的时候,你知道我满脑子在想什么吗?”
“什么?”
她自己想起来都觉得好笑:“邪不压正。”
后来许意真想明白了,其实是因为钟立鹤这个人,就给人感觉很正,别的不说,就上次她身上只套着一件钟泽宇的衬衣,钟立鹤的目光也由始至终都没让她感觉到过一点打量与凝视。
他太符合一切对君子二字的解释了。
让她这种每天生活歪歪扭扭的人,就像是过惯了夜生活的飞虫突然见了阳光似的,一边是逐光的本能,一边又在那种巨大的能量面前止不住地战战兢兢。
“怎么,你还想压他啊。”钟泽宇当然知道许意真不是那个意思,但开玩笑的技巧之一就是曲解,钟泽宇拿着手机走出卧室,不遗余力地调侃她:“要不然这样,你压他,我压你,我们三个一起把日子过好。”
他本来是想去拿瓶水喝,结果一低头,正好看见钟立鹤从玄关走进来。
兄弟俩对了个眼儿,钟泽宇嘴里还在说着虎狼之词,心里也跟着不由自主地一虚。
好在钟立鹤没听见,只是拎着手上的东西进了餐厅,然后远远地传来了冰箱开门的声音。
钟泽宇直接连水都不想拿了,跟钟立鹤当了二十几年的兄弟,他总感觉越长大,他俩关系越差。
小时候还挺好,天天一起去上幼儿园,没什么矛盾,钟立鹤顶多是跟个蜻蜓队长一样,每次他手贱把小女孩招哭了之后,总会义正言辞地勒令他去道歉。
后来到了小学,他们兄弟俩一起参加了一场分数不公开的智力测试,那之后不久,钟立鹤就在家人的安排下开始跳级,两个人从同一所小学,到不同的国家,当距离被无限拉长,他们之间的性格差异也变得越来越大,最终除了长相之外,再没有一丁点相似的地方,每次见面,还不如陌生人。
“哥,你这几天有空吗?”
钟泽宇跟许意真说了声待会打,就挂了电话,跟在钟立鹤之后进了餐厅,“这两天叫上我女朋友,大家一起吃个饭呗,正式认识一下,不会太久,一小时左右。”
“可以。”
钟立鹤似乎是进来放东西的,钟泽宇进去的时候,他正好将冷冻那边的门关上,侧头看向他,“你们商量好时间跟周启说一声。”
周启是钟立鹤的助理,专门负责管理他的行程。
钟泽宇“嗯”了一声:“那到时候就在家里吃?你给妈打个电话,把家里的厨子借来用用。”
“你现在跟家里断绝联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