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吗?」吉法师说。
「这是我们家一个女孩说的,那伙人大清早才……结果下午的时候其中一些人就跑来我们这里摘野花,几杯酒下肚之后,什么吹嘘的话都讲了出来。他们说…织田…火…还说那蠢货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弥七郎非常想听清楚阿紫在说些什么,但她的声音时不时会被宴会喧闹的声音盖下去,无法明白全部的内容,只能猜测有些外地人来到尾张不知做了什么事情。弥七郎还想继续听下去时,一隻手用力地拍到他背上…
一回头,那是脸颊已经微微泛红的阿狗,朝着他满嘴酒气的说话,「唉呀!我们弥七已经醉到恍神了是吧?你那么经得起打,却喝不了一点酒吗?来来来!再喝一点。」话说完,盛了满满一碗的烧酒就被塞到他脸上。
弥七郎大口大口地喝下,却没想到这酒意外地烧喉,害他呛得把酒全吐了出来。周围一圈人回头注意到此景反而都笑了出来,壮硕的小平太也一左一右搂着两个女人坐进了圈子,其中一个女人正是阿猪。
「嘿嘿!我看到你把这样一个美女拋下不要,就自告奋勇帮你照顾了。」小平太说完,阿狗立刻又接着说「弥七!看来今晚你的武士刀只能自己擦亮了!」眾人又笑了起来,被这样调侃的弥七郎也只能尷尬地搔搔头。
此时吉法师和阿紫已全然没有刚刚正经交谈的模样了,阿紫襟口大开,双乳呼之欲出,而吉法师的手则在襟里肆无忌惮地探索,他们加入眾人的话题里,开着一个又一个淫秽的玩笑。
「阿紫小姐,」小平太摆出一个夸张的正经表情,「上次我败在阿紫小姐的手下,最近刚好是我诞生日,希望阿紫小姐能在这黄道吉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的武士刀再次挑战阿紫小姐。」
「唉呦~得了吧,上次你那么快败下阵来,害得我剩下的晚上都在找男人。」阿紫嘴上完全不饶人。
「喔喔~你是说那个仅三次呼吸就落败的传奇吗?这我也有耳闻」吉法师加入调侃的行列,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小平太完全不介意吉法师和阿紫的调侃,「没错,上次我深深引以为耻,因此之后每夜都在辛勤锻鍊,现在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这次决不会让阿紫小姐失望。」
「恩~~」阿紫把食指放在唇上思考着,敞开的和服轻轻滑下,露出半个香肩,「我当然不会那么小气啦,只是我真的怕小平太赢不了,阿狗你要不要来帮他呀?」
「嘿嘿,阿紫小姐既然指名我了,我当然绝对奉陪啦!这次我绝对会让阿紫小姐跪地求饶,大叫救命!」
「哈哈哈哈哈哈!」阿紫闻言放声大笑,说道:「就算你们两个一起上,恐怕离让我求饶还有很大段距离呢!」
「喔~~?」吉法师说话了,「阿紫你口气还真不小啊,我看我也加入好了,这样你要是还是不求饶,我就让你跟我姓。」
「咦?」这番话让阿紫流露出喜上眉梢的表情,但那欣喜之下似乎真有三分惧色,「我还怕少爷嫌我老呢,只要少爷开口,阿紫我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还容请少爷接受阿紫的挑战。」
之后又过了三巡酒,吉法师和阿紫等四人便一声不响地离席去了隔壁房。眾人也心领神会,男男女女成对一一离开。
隔壁房,尚未全关的拉门内,只见烛光将赤身裸体的四人照得一身橘红。双手遮着跨部的小平太和阿狗在房内反而显得相当侷促难安,与眾人面前的豪放大相逕庭,唯有吉法师依旧泰然自若,他抬手示意让手下们先行,阿紫笑咪咪地敞开双腿迎接小平太的造访。
吉法师转头望向门外,冷峻的目光正好和弥七郎四目相对,让弥七郎意识到自己的冒犯,赶紧把视线移开,再回头时,只见拉门被缓缓闔上。正当弥七郎若有所思时,一隻手被悄悄引导到两团软肉之间。
回过头,弥七郎右手已被阿猪放进她胸口里,顿时满脸通红。此时早已四下无人,只有他们还留在杯盘狼藉的主厅里,「你若是想踏入那个世界,就不该在这边默默发楞喔~~!」她起身牵起他的手,引导着弥七郎往其他厢房缓缓走去,四下淫声此起彼落,弥七郎只觉得飘飘欲仙,再也无法思考……
淡蓝色的晨光穿过薄雾从门缝中透了进来,将弥七郎从睡梦中叫醒,随之而来的是严重的宿醉。他放开怀中的阿猪,从床舖中爬起来四处寻找清水,但怎么找都只有空酒瓶和喝剩的浊酒。最有可能有清水的地方恐怕只剩厨房了,他拉开拉门,冰冷的空气立刻扑上胸膛,不禁打了个哆嗦。
弥七郎摇摇晃晃地走在破烂的走廊上,看着阴暗的天色估量着此时寅时应该已经过半,正是准备进入卯时的时刻,同时脚底踩在廊上又不断製造吱吱嘎嘎的声响。一阵女人的行淫声吸引了他的注意,于是弥七郎踏下长廊,躡手躡脚地踩在泥巴地上,小心翼翼地接近声音的来源。终于在走廊尽头的转角,远远望见围墙边站着一对男女紧密贴合。
女人和服的上半身被往下褪到腰部,下半身则是往上掀开拉到腰上,那件淡紫色底上带白色花纹的和服彷彿是要狡辩一样地围在女人腰上,假装自己的主人并不是赤身露体的在室外行淫。女人双手伏在墙上,男人则在她身后大力地驰骋,宛如策马在荒野中全力奔驰一样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