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
“……光着。”
沙子被太阳照了一天,余温尚存,多走几步脚心就传来灼热的烫感。梁问夏难受得不行,停下来不走了。
秦之屿看出她的窘迫,明知故问:“烫?”
“嗯。”她撇撇嘴,有些心烦。
秦之屿好笑地看她一眼,欲把自己拖鞋脱下来给她穿。
姑娘打小养得精贵,又细皮嫩肉的,不像他皮糙肉厚。根据过往经验,她白嫩的脚丫要磨破点儿皮,准得嚷上好几天,怪他没把她的鞋照看好。
他好心好意,舍己为人。结果,人不识好歹,忒没良心。
梁问夏的嫌弃直接写脸上,“我不穿你的鞋,谁知道臭不臭,会不会有味儿。”
“你还嫌弃上了?”秦之屿直接被气笑,指节曲起敲了下她脑门儿。
心道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位会折磨人的祖宗。虽说他被嫌弃惯了,但也不是这么个嫌弃法吧?
被气个半死,也还是把拖鞋脱下来,蹲下身放在梁问夏脚边,让她踩在上面,然后起身嘱咐一句:“在这儿等着。”
见人要走,梁问夏以为狗东西没良心要丢下她,急忙“诶”了声:“你去哪儿?”
“……回酒店给你拿鞋。”
“回酒店太耽误功夫了。”梁问夏不乐意人走,拍拍他肩膀让他蹲下来,“你背我回去。”
秦之屿斜斜瞅一眼他光-溜溜的身子,微红了脸,像她拒绝穿他的鞋一样果断,“不背。”
狗东西的拒绝倒是在梁问夏的意料之外,瞬间冷了脸,嗓音幽幽地喊他名字:“秦之屿。”
没错,在威胁了。
“你这……怎么背?”秦之屿手指了指,示意她穿着比基尼,不方便背。
不仅形象不雅观,有走光的风险,他的手还会碰到她的大腿,后背也会贴着她的胸。
就算她不介意,但他……反正不行。
梁问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穿的是比基尼,她现在的样子,确实不合适让他背。
他不说还没觉得,这直接明确地一指出来,气氛瞬间不对,尴尬横生。
“要不……”秦之屿细一思索,想到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穿我这件?”
他的体恤大,她穿上能遮到屁股下面一点儿,该遮的都遮住了,摸她大腿就不会不合适。
梁问夏没说好还是不好。朝他走近一步,凑近皱起鼻尖在他胸膛的位置嗅了嗅,又垫起脚在他脖颈的位置嗅了嗅。
“干嘛?”秦之屿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