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难得一见的大场面。
——乖乖女江时柠身体里潜藏和压制的叛离因子,虽迟但倒。
沈知煦一来就不高兴,冷着脸叫她回酒店房间换件泳衣再出来。她很不喜欢小叔对她冷脸,仅有的一根反骨被激出来,怎么都不肯回。还嫌沈知煦管太多,跟他闹了起来。
她在他面前装乖巧、装顺从、装好孩子听话了这么些年,就不听一次怎么了?她都成年了,还不能有穿衣自由?
沈知煦一直的霸权主义遭倒反抗,聚起一股子无名火。
好言好语无果,不再跟江时柠多费口舌。将自己身上的衬衫脱下来,把不听话的江时柠一裹一抱,态度强硬地抗上肩头,大步朝酒店的方向走。
肩上的姑娘气急败坏,又嚎又嚷。沈知煦充耳不闻,面无表情走得飞快,一会儿就消失在梁问夏的视线里。
秦之屿有效仿沈知煦之意,也想把梁问夏抗肩上带走,沙滩上看她的异性太多了。当然,同性也不少。
火苗刚点还没燃烧,就被一盆冷水无情浇灭。
梁问夏盯着江时柠消失的方向,摇摇脑袋小声感叹:“太惨了。”
后又补充一句:“谁敢这么对我,咬死他丫的。”
“……”秦之屿被咬过,还不只一次,左肩这会儿都还留有她咬的牙印痕迹。不想再添新伤,他没敢造次。
“你这么厉害,谁敢把你扛走?”他幽幽吐出一句狗言贱语。
梁问夏双手捧着椰子,听闻放开咬着的吸管,不高兴地“啧”一声,这话听着可不像什么好话。
她刚被捂嘴的仇还没报,使坏的心思瞬间萌生。
梁问夏步伐放大,比秦之屿快两步,绕到他面前停下,故作惊讶地嚷了一嗓子:“等一下,秦之屿你额头上有东西。”
笑嘻嘻地走近他,不动声色伸出右脚,小心缓慢地穿进他两腿之间做准备。然后招了下手,装出要帮他的样子,“低头。”
她凑得太近,微毫的距离,就连呼吸都清晰可闻。纯黑色的瞳孔里影着他的模样,漂亮的脸蛋跟会夺人魂魄似的。秦之屿脑子空白,神色呆楞,呼吸停滞。
思绪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对她的话乖乖照做。
“哪里?”他无意识开口。
秦之屿话音还没落下,梁问夏速度极快地勾住他的一条腿,往前用力勾拽。
失去重心的秦之屿站不稳往后倒,“咚”一下摔进沙里。
梁问夏居高临下地睨着摔地上惨兮兮的狗东西,不仅没有干坏事的羞愧心,还落井下石踩了他一脚。然后满意又得意地哈哈大笑,转身跑了。
留下躺在燥热沙土里面容清隽的少年,神色无奈地看着她跑远的背影轻笑。
*
干坏事的报应很快来了。
江时柠被抗回酒店后就没再出来,打她电话也一直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