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问夏和双胞胎哥哥梁成舟,还有隔壁小院的秦之屿,三人一起长大,是实打实的发小。
三人极有缘,不仅年纪相同,还同年同月份,且都在同一家医院出生。秦之屿最小,比梁家兄妹小三天,是他们中的弟弟。当然,也是梁家兄妹共同“欺负”的对象。
他们仨从出生起脚步几乎一致,同一天断奶,同一天背着小书包进幼儿园,同一天上小学、初中、高中。上的学校班级,也都是同一个。
彼此之间看似相互讨厌,实则关系好得跟连体婴无异。
梁问夏从没想过,读个大学要就跟另外两人分开。
梁成舟改志愿她能理解,哥哥是因为妈妈生病,想留在渝市照看。狗东西的性质就不一样了,不只背叛,还有欺骗。
她那天真被气疯了,从学校回来家都没回,直奔秦家。没有别的目的,只一个:把狗东西打死揍瘫。
秦之屿没在家,她心中怒火无处发泄,只能拿东西撒气。结果就是——把狗东西的房间掀了个底朝天。
就跟现在一样。
或者说,比现在还严重。
她从没像那天那样生过狗东西的气,气到理智全无,把她送给他的金鱼缸都给砸了。可怜两条无辜的小生命,平白无故受他连累。
秦之屿当然知道梁问夏很生气,他确实犯了错,天大的错。
“都快一个月了,还没消气呢?”他问。
消气?这事是掀他两次房间就能消的吗?
就是揍他十顿打他百次,这气也消不了一点儿。
梁问夏看见狗东西就气不打一处来,看见狗东西就烦,根本不想跟狗东西说一句话。紧抿着嘴唇,绕过他想往外走回自己家。
从知道秦之屿要出国那一刻起,梁问夏真的想过,她再也不要理他了,最好老死不相来往。
这样的想法之前也有过,但不多,寥寥几次。
她本就压火气,狗东西居然敢伸手拦她,还大言不惭不怕死地问:“怎么话都不说一句就要走?”
“滚开。”这是梁问夏跟他好好说的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话,“好狗不挡道。”
她心里的火山就快喷发,一直极力咬牙忍着。要再多几秒,是怎么都忍不了的。
“我要不滚,你会怎样?”秦之屿一直盯着她的脸。
从她的脸部表情推测,他应该……要挨揍了。
没猜错,下一秒梁问夏的拳头就落在他左脸,第二拳比想象中来得还快。梁问夏连喘息喊痛的机会都不给他,没几秒就把他推-倒在床中-央,骑在他身上揍。
床上有限制,很多动作施展不开,梁问夏揍不过-瘾,又把人拉起继续。拳头过后就是上脚,一脚又一拳,一拳又一脚。
真正的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