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是真干坏事被抓包了。
梁问夏一点儿没怕,一点儿没怂。脸上不仅没有丝毫尴尬羞愧的神情,反而更加嚣张猖狂。
当着房间主人的面,右腿一抬,又一脚将脚边最后一个还没倒下的黑色床头柜踢翻,完事一脸不高兴加挑衅地望向门口的秦之屿。
她神情好似在说:我故意的,怎么着?
也不见秦之屿脸上有生气之色,反倒咧着嘴角在笑,笑容里藏着无奈和一丝梁问夏看不懂的东西。
他进屋绕开地上狼藉,径直走到姑娘面前停下,嗓音低沉地来了句:“又砸我房间,你破坏狂啊?”
又?
梁问夏想起来了,她去京市前,干过同样的事。
那天她高高兴兴地去学校填志愿,填完找遍整个电脑机房也不见狗东西的身影,正要打电话找人,却在老师那里听到秦之屿要出国的消息。
她一脸肯定地告诉老师和同学,秦之屿不出国,他报的京大,跟她一样。
狗东西怎么可能会出国?
他答应跟她一起报京大的。
他们说好一起上大学的。
可老师却说秦之屿的出国申请早就交了,托福考了,学校也选好了,就连录取通知都收到了。
她怎么都不信,没办法相信。掏出手机给狗东西打电话,问他是不是真的。
梁问夏记得自己当时很混乱很生气,嗓音不自知带了丝哭腔,“秦之屿,老师说你要出国?”
对面沉默,很久都没吭一声。
“我问你,是不是真的?”梁问夏等得没耐心,又问了一遍,语气变得急切,“到底是不是?”
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狗东西真的要去加洲。
“……问夏。”秦之屿终于出声,还是什么也没说,只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迟疑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是,还是不是?”
秦之屿终于承认,“是。”
听见他的回答,梁问夏最先冒出来的情绪是愤怒。
难怪之前学校让填写理想学校的志愿表,秦之屿的表格单一个志愿栏都没写,交的空白页上去。
梁问夏疑惑,问他为什么不填,他说还没想好。
还有那之后有次大家一起在学校食堂吃午餐,梁问夏想着狗东西没想好考哪个学校,就帮他想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