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学相约去看深夜电影,梁问夏和江时柠还有秦之屿也去了。原本打算玩个通宵的计划,被来电影院接江时柠回家的沈知煦打乱。
走了一个,就都有走的想法。凌晨两三点,最是想睡觉的时候,大家都熬不动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回到大院已经凌晨三点多,梁问夏太困了,在自家小院的围栏前跟秦之屿道完晚安后,径直上楼回房间洗漱,没注意到狗东西在她走时伸手想叫住她的举动。
洗完澡出来,梁问夏习惯性走到左侧窗台,朝正对她房间的那扇窗户看一眼。秦之屿的房间没看灯,黑黢黢的,他家小院也是,没一处有光亮。她熟知狗东西有洁癖,再累再困都不会不洗漱就上床睡觉。觉得不对劲,走到二楼阳台勾着身子往楼下院里瞧,狗东西真还在。
而且……又在抽烟。
梁问夏的瞌睡虫一下跑没了,趿着拖鞋啪嗒啪嗒跑下楼。
“怎么下来了?”秦之屿没想到梁问夏会去而复返,在她走进前将手里烟摁灭丢掉。
“你不对劲,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梁问夏走到他面前问,因为身高差距,不得不仰着脑袋看他,“秦之屿,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秦之屿摇头。
“你到底怎么了?”梁问夏眉心皱起,咄咄逼问:“发生什么事,你把事说出来,解决不了我帮你想办法。”
秦之屿失笑:“真没事。”
踮起脚尖,梁问夏伸手捏他鼻子,“秦之屿,你知道你今晚给我感觉像什么吗?”
“什么?”
梁问夏对狗东西一向没同情心、没好话,更不会嘴下留情,“像得了绝症,又被对象甩了,还丢了工作的……”
她说着停顿几秒,故意拖长语调:“丧家之犬。”
还挺会形容。秦之屿没反驳,勾起嘴角轻笑。
“你不会是……”梁问夏结合面前人今晚的一系列奇怪表现,得出猜测,“考砸了吧?”
秦之屿还是不吭声,一双眼紧盯着她,漆黑的眼眸映着她的模样。
狗东西的反应让梁问夏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难得对他心软,出言安慰,“没事,以你的成绩,就算哪科不小心考砸了,也有学上的。”
“问夏。”秦之屿总算开口,却很是奇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
“有屁就放。”梁问夏下意识皱眉,不喜欢他说话吞吞吐吐。
狗东西犯贱她气得咬牙,狗东西装深沉她又很讨厌,比他犯贱讨厌很多很多倍。
“快说。”梁问夏对秦之屿一向耐心极少且有限,说话间又动手要去拍他。
秦之屿捏着姑娘纤细的手腕,往他的方向拽了下,漆黑的眼眸摄住她,用从未有过的认真对她说:“梁问夏,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吗?”
“不可以。”梁问夏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她凭什么要答应他什么条件?
问第二遍:“你今晚到底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就答应我一个,行吗?”秦之屿执着追问。
“先说来听听,什么条件?”梁问夏妥协一小步。
秦之屿尝到点甜头就想得寸进尺,想先吃颗定心丸,“你答应了我再告诉你。”
梁问夏摇头,“那不行,万一你让我杀人放火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