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首次演化的‘淮右·龙兴之地’场景,与元廷高官互动竟能产出这么多特色卡牌!”
“选择大于努力啊!这些考生赚大了!”
观礼区内,赞叹声、羡慕声不绝于耳。
老陈听着周围的议论,看着光幕上其他考生不断收获新卡牌,再对比自家三个孩子还在苦苦挣扎,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
既为他们着急,又隐隐觉得拾安不该如此沉寂。
随泱的目光也偶尔扫过李拾安团队,眉头微蹙。
“还在等吗?贾鲁手段老辣,围困已臻完善,内部又有郭子兴【刚愎多疑】的隐患……破局的点,究竟在哪里?”
战场之上,元廷的强盛与红巾的困窘形成了鲜明对比。
濠州城内,粮草日渐短缺。
郭子兴愁眉不展,虽几次组织突围,但在贾鲁精心布置的防线和众多考生辅助加持下,皆撞得头破血流,损兵折将。
其【刚愎多疑】的负面特性愈发明显,对麾下将领,尤其是能力出众的朱元璋,猜忌之心渐起,几次驳回了朱提出的冒险奇袭建议。
朱元璋麾下的九名红巾锐卒,虽忠心耿耿,但在一次次的守城战中也有减员,需要消耗李拾安本就不多的卡能晶石进行“补充招募”。
贺别山的【战场锻造】只能修复装备,无法凭空变出兵力。
郝蕴的圣光治愈也捉襟见肘,卡能恢复速度远跟不上消耗。
他们三人所在的区域,活动范围被压缩得极小,外围元军游骑巡逻越发频繁。
若非朱元璋的【濠州锐卒】称号对元军侦察有微弱反制效果,以及那点微薄的“难民营感激”声望让偶尔路过的一些流民会下意识地帮他们遮掩,恐怕早就被元军清剿队发现了。
“拾安,粮食快见底了。”郝蕴清点着所剩无几的【陈年糙米】,忧心忡忡,“元军把附近能抢的都抢光了,我们很难再补充。”
贺别山看着远处元军大营方向隐约传来的欢呼声,愤愤不平:“那帮家伙倒是吃香喝辣!听说亚历克斯那小子搞什么新税法,逼得那几个县的百姓都快卖儿卖女了,张宏远兄妹的符和豆子,也不知道累死了多少民夫。这他妈叫什么气运!”
李拾安沉默地听着,目光却始终落在元军中军大帐的方向。
在他的感知中,那汇聚在贾鲁身上的、庞大的“元廷气运”与“工程秩序”之力,正在变得越来越耀眼,但也越来越……躁动不安。
就像被不断吹大的气球,光华夺目,却已逼近极限。
而一丝极其隐晦的、代表着“衰竭”、“病气”、“反噬”的灰暗线条,正悄然缠绕而上,附骨之疽。
这东西,缓慢却坚定地侵蚀。
历史记载,贾鲁死于围濠期间,死因成谜。
但李拾安通过卡牌的感知和来自异世的历史知识,更倾向于一种可能:积劳成疾,加上新政带来的庞大业力反噬,以及久攻不下的焦虑,共同击垮了这位本就年事已高、全心扑在工程和战事上的文官的身体。
“快了……”李拾安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一名被郝蕴救治过的老妇人,拄着木棍,颤巍巍地避开巡逻队,来到粥棚附近,塞给郝蕴一小包东西。
“姑娘……小心……元人大官……好像病了……昨晚运进去好多药草……但营里不准乱说……”
老妇人说完,就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