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看着童弋祯全程冷静操作,不免对她升起几分敬佩,看着文弱弱一个姑娘遇到事却沉得住气:
“姑娘,你还是先搬家吧。这个房子肯定是住不了了,被黑心中介骗的人你们这栋有好几户,我们这边已经在走程序了,等会跟我们会所里做个笔录登记一下损失。”
“谢谢。”
童弋祯郁结在心,简单盘算了一下,她这间房的租金是季付的,万幸还没到下一次交房租的时候,算起来大头是押一付三的押金,加上大半月的房租,加起来有一万多块钱。
不是一笔小数目,她要缩衣节食攒一阵子的。
她还没来得及痛心积蓄的损失,就感觉被人猛地往后推了一把,不由她反应踉跄几步就要摔下楼梯。
身后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轻轻往前一带,堪堪站稳。
周围人才反应过来,被那中年女人突然的暴起吓个半死!
“你干什么!多危险!”
警察吼了一声,将中年女人的手腕攥住,却堵不住她的嘴:
“警察同志!你们查查她!查查她呀!这么大的事就她最淡定,说不定就是她举报的!就是她举报的。”
说着女人情绪就抑制不住哭起来。
“谁举报的你也不能推人,刚刚要是把人给推下去,今天要查的人就是你。”
警察控制住局势,才继续挨家挨户敲门登记。
环在童弋祯腰上的那只手松开,她捂着胸口站稳回头:
“你来了。”
她知道自己的笑容一定很僵硬,有一种站在台上被人扯下所有遮羞布的窘困感。
贫穷是不能有自尊的。
另外一个警察走上来:“没事吧姑娘,我们这边了解到她产后抑郁,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童弋祯越过楼道里越来越拥挤的缝隙,看到那女人的脸,有一种压抑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还好,我没摔倒,她之前确实经常在家里哭,这里隔音不好我听得到。”
警察点点头:“你能理解就好,都不容易。”又越过童弋祯看向后面高出她一个肩的男人:
“你也是这里的住户?”
“不是。”
徐稚闻带着童弋祯往里挪了几步,在楼梯口太危险,他怕再有什么意外,刚刚如果不是他正好扶助,恐怕……
“他是我哥哥。”
童弋祯见他不说话,帮他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