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灿很替自己喊冤——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唇膏沾杯?
时灿不止一次看到林逐月在用纸巾擦保温杯杯盖上的印记了。
有一次林逐月课间睡得迷迷糊糊,稀里糊涂地用他的杯子喝了水,留下了奶杏色的唇膏印记。
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没有洗杯子,而是就着留下的唇印吻上去,杯盖里的水流入口中的同时,花香也充斥在口腔和鼻腔里,似乎也点着了心里的火,导致他那一整天都想把林逐月按在墙上亲。
别太变态,时灿。
他用这句话劝了自己一整天。
撑着伞回到家里之后,时灿把毛巾搭在林逐月脑袋上。他换完衣服出来发现林逐月还顶着那条毛巾,抓着毛巾就在林逐月脑袋上一顿乱搓,擦掉那点微薄的潮湿水意。
林逐月擦完头发后没有梳,头发自然干掉之后,头发就翘起来,卷卷的,像是一只没及时剃毛的羊肉串。
时灿被人起外号喊了十几年绵羊,第一次觉得“羊”也可以很可爱。
两个人坐在餐桌前。
时灿把剥好的海胆递给林逐月,叮嘱道:
“小心点,叶阳嘉当初吃海胆的时候用力握了一下,扎了一手刺,医生给他挑了好几个小时才全部挑出来。他都有心理创伤了,看见海胆就手疼。”
“……我听着都觉得幻痛了。”
林逐月用勺子挖出海胆黄,问道,
“你在干什么?”
时灿正拿着手机给叶阳嘉发消息,说道:
“我在邀请叶阳嘉过来吃海胆。”
林逐月:“……”
人人都想打时灿不是没有理由的。
幸好时灿的武力值足够高,不然迟早被人打成红糖糍粑。
五分钟之后,叶阳嘉打过来一通电话,对时灿的亲戚们进行了亲切地问候,脏话含量极高,不堪入耳。
叶阳嘉骂完时灿之后很快就登门了。
时灿冷着脸开门,问:
“你来干什么?你又不吃海胆。”
“我只要想到能破坏你和林逐月的独处时间,我就兴奋得不得了。”
叶阳嘉竖起中指,说道,
“犯贱是有报应的。”
时灿接过叶阳嘉另一只手里提着的梅子酒,面无表情地关上门。过了一会儿,时灿又打开门,把叶阳嘉放进来。
时灿当着叶阳嘉的面给林逐月倒了酒,亲手给林逐月剥海胆,还给林逐月盛了一碗海胆蒸蛋。
叶阳嘉恨不得扇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