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他倒是真希望潭知行现在别理他。
仔细想来,他们之间不是需要解释那么多的关系。
潭知行沉默片刻,转过身去,正想离开,可蓦地,他又顿住步子。
也许还是得跟池燃解释点什么。如果他什么都不说,池燃会更难受。
他转回身,“池燃,我去相亲,只是为了还个人情,除此之外,我没有其他想法。”
“送他一段路也是,出于礼貌。”
他顿了顿,“就这样。”
池燃终于停下笔,偏头向他看过来,瓮声瓮气地问,“就这样?”
潭知行:“嗯。”
“你没有想谈恋爱结婚?你没骗我?”
“嗯。”
池燃垂着眼沉默两秒,“要是以后你结婚了——”
“没有以后。”潭知行打断他。
''我怎么办?''
听到潭知行这么说,池燃才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行吧。”他突然觉得胸口没那么堵了。
“密码是我生日。”他说。
潭知行:“好,我知道了。”
原本没有什么要说的话了,但潭知行还是在门口站了半晌。
“池燃。”他开口,“我明天要出差,大概一周。”
池燃神色间忽然透出慌张,“一周?这么久?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提前说?”
潭知行:“刚接到的通知。”
他顿了顿,“你自己在家,没问题吧。”
池燃没精打采地点点头,“哦,我没事。”
潭知行嗯了声,随后将房门替他关上,“不打扰你了,写作业吧。”
空旷的房间内一片安静,潭知行甚至能清晰地感触到自己的心跳。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谎了,这种程度的谎话也可以张口就来。
可,不说谎似乎不行。
没有更好的借口能让他和池燃分开一段时间了。
从池燃搬进他家,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这段时间他们几乎朝夕相处,而时间,是最能给人错觉的东西,亲密的错觉。
更何况池燃年纪还小,这个年纪的孩子正处青春期,心性不定,很容易对亲近的人萌生好感,再错把这种情绪当作“喜欢”或“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