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庆功宴上,或许墨言永远也不会忘记。
当台下众人,一律称赞他们舞曲的配合时。太子妃忽然地举动,令他一朝成为了满京笑话。
当舞曲开始时,作为一名自小被人诟病的病秧子,他是从不敢想象,自己也会有被人称赞的一天。
为了那场演出他多日私下练习,甚至是常常会寻机会,邀请辛雁前往小西湖旁的竹林那进行练习。
而这件事,喻栩洲明明是知道的,甚至连他们练习之时,他也常常陪在一旁。
“祁愿!你看我方才跳得怎样?”
竹亭之外,手持玉笛的墨衣青年,缓缓停下了吹笛动作,眨眼望向了那名身着碧蓝襦裙的少女。
少女在一舞完毕后,扭身便朝位坐于竹亭内,一身淡蓝衣袍的少年小跑奔去。
少年位坐于竹亭内,右手拿着一小壶,左手手持着一个茶杯。
一副慵懒姿态。
还不待他说话,便只见辛雁双手叉腰,走至他跟前一把夺过他手中小壶。
“好啊,你又喝酒?”
“。。。。。。”
少年一时沉默,眨眼呆呆瞧了眼自己那空唠唠的右手。而后抬眸,一眼对上了少女略带着怒意的脸庞。
只见,在二人目光相撞的瞬间。少年忽地一笑,脸颊两边露出两个小酒窝,笑容灿烂耀眼:“什么酒?这是茶。”
“茶?”辛雁听此,怀疑皱眉,将手中小壶举至鼻尖,不禁嗅了嗅。
见她怀疑,喻栩洲挑眉:“嗯?”
辛雁依旧不信,干脆打开壶盖查看,可未想到里面还真是茶:“真是茶啊?”
“不然你以为?”
喻栩洲似被逗笑了般,捂嘴朗声笑出了声。
辛雁红着脸,将壶盖盖上,又将小壶塞到了他怀中。赌气般重重哼了一声,又叉腰继续道:“我问你话呢,我方才跳得怎样?”
“你觉得好看不就行了,为何还要问我?”
喻栩洲接过壶,眼角笑意依旧。
他停住笑,眉眼弯弯,看向辛雁的眼中多了丝逗弄的意味:“怎么?我的意见很重要?”
此话一出,辛雁整张脸顿时爆红,甚至蔓延至耳根。
“你!”她瞪圆眼,脚下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故作生气掩饰心底情绪:“祁愿,你又逗我!?”
二人嬉闹场景,被位于竹亭外的墨言收入眼底。他手紧捏着笛子。静静望着他们嬉闹的情形。
三人一路,必定由一人是多余的。
此刻,他无比清楚。这个多余的人,就是他。
他自知自己所能为她做的并不多,甚至相比之当年她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