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听见喻栩洲那声敷衍的‘明白’后,她不禁蹙眉,回头脸上又再挂上了不悦神色:“什么明白?我可告诉你,仅限明日。你必须回自己卧房去。别整日待在这书斋。两日后就是辛氏回门的日子。待会回去,我会书信一封,再准备些赔礼一并派人送至将军府。说你不慎染上风寒,容他宽恕半月时间。”
“半月?!”喻栩洲睁大眼满脸错愕,听见秦氏这声‘半月’,一副秦氏是否是在同他开玩笑的神情。
“阿母,儿子是挨了十五仗责。不是手心被打了十五戒尺!”
秦氏一脸无语瞧着喻栩洲那副佯装出来的夸张表情。
这小子,在她跟前总是那么欠抽。
秦氏摆了摆手,无视喻栩洲那副错愕神情,说道:“够了。你也别跟我装了。说到底我与你阿父夫妻多年,他我还不知道?他要是真动了真格,定是让你趴在地上,连爬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方才你还有力气爬下床。”
“就这么说定了。半月后,你陪辛氏回门。”秦氏没有再看喻栩洲,反倒是向门的方向走去。
当她刚欲出门那刻,她又莫名顿住脚,回头温和一笑,冲喻栩洲莫名说道:“儿子,阿母看得出。你是喜欢辛氏的。若当真喜欢,便莫要辜负了人家。”
说完,秦氏便抬脚踏出了门栏,走出了书斋。
喻栩洲沉默盯着那被人又重新合上的木门。
陷入了沉思。
他总觉得,阿母今日的话格外的多,倒不像是以往那副寡言少语的模样。。。
隔日清晨。
晨间的朝阳透过窗户,照射进宁静的卧房之内。
屋外鸟儿嬉闹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缓缓睁开眼,半坐起身。
扭头望向窗外晨景,内心竟是提不起一点高兴。
反倒只有无尽的空虚烦闷。
今日是她嫁入侯府的第三日。
经过昨日一遭,她再没有去主动叨扰喻栩洲。
依照昨日早晨,他的那些话。如今他怕是不想见到她。
喻栩洲的行为,令她看不懂。
她真的不懂,一个人为何说变就变。
“少夫人可醒了?”
正当她疑惑思考,喻栩洲为何会忽然变性之时,屋外却正巧响起一道熟悉的少年音。
“少。。。少爷?您怎么来了?”
屋外碧儿惊诧的声音响起。
“这什么话?我的房间,我为何不能来?”熟悉的少年声中带着丝明显不耐与烦躁,又再问道:“我问你,少夫人是否醒了。你如实答便好,哪来那么多话?”
“祁愿。。。?”
心中确认声音的主人后。
她脸上瞬间挂上惊喜神色,但又似回想到了昨日他的那些话。
脸上的惊喜神色又再垮了下来。转而换上了一脸困惑愁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