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罪。”
在劣等种重复那段话的一瞬间,苏薄出手了。
说话声掩盖了铁钉划破空气的声音,木门上的眼球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噗!”
像吹满气的气球被扎破,在瞬间漏了气。
眼球里猛地爆出透明的粘液,淋了正在撞门的劣等种一身。
苏薄的身影彻底暴露在走廊的灯光下,那劣等种似乎还没从被控制的惯性中反应过来,他僵硬地保持着头撞在木门上的姿势,血球般的脸上嘴巴微张,露出了红白相间的牙齿。
并没有给他缓过神来的时间,苏薄快步上前扯住他的衣领,然后垫脚取下了扎在已经干瘪的眼球上的铁钉。
“啪!”
劣等种被苏薄打晕了过去。
苏薄本想将他的身体放在原处,去杀死那对控制他的“父母”。但又担心等她回来男人会突然消失。毕竟男人还没有脱离控制,这个被杀死的眼球可能只是无数眼球之一,并不是最关键的那颗眼球。
于是苏薄就这么扯着男人的衣领,准备拖着他去寻找他对应的控制者。
她熟练地用铁钉破开木门,现在的她力道已经能够轻而易举地撬开门锁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苏薄像专门收割眼球的死神,将房间内堆积成山的眼球一颗颗踩爆,为了提升效率,她又干脆把男人的身体当做武器,挥起来重重像眼球堆砸去。
“还挺解压。”
苏薄听着眼球啪叽啪叽破裂的声音感叹道。
黏在苏薄耳垂上的眼球:“。。。。。。”根本不敢说话。
随着一扇扇木门被打开,苏薄已经记不清自己用男人压死了多少颗眼球。这些看似诡异的眼球实际上和真的眼球一样脆弱。在猎物脱离了控制之后,作为控制者的他们毫无反抗之力,最终只能像失水的果子一样,剩下干巴巴的果皮贴在肮脏的地面上。
打开了第三十扇门,苏薄终于见到了目标,那对控制者。
他们似乎对苏薄的闯入十分惊讶,尖叫着抱在了一起。
“你是谁家的孩子!”
“你怎么能那么不懂事!”
女人惊呼着靠在男人身上,因为害怕她的头像被人捏扁的橡皮泥般变成了条状。
这一幕在苏薄看来可笑极了。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