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没看到人,那一瞬间,心脏都好似要爆裂开了一样。
他其实没听到开门的声音,但他害怕,是水声掩盖了开门声,而她,趁他不注意又偷偷溜了。
像以前很多次一样。
他一个不注意,她就跑远了。
他怕她后悔了。
好在,他看到了她的鞋子。
“还有吗?”白苍苍用手背去擦了一下他刚刚摸过的位置。
她看到他的手指,惊得差点儿原地跳起来,“灰这么重,还五百块一晚上?”
“还有。”这次,陈陌然用干净的拇指划过她的眉眼,又轻轻拂过她脸颊。
白苍苍一开始还想怎么能有这么多灰,等到那拇指停留在唇上时,她才反应过来,想说话,却心跳加速,不敢开口。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难怪他要将手指放在我唇上。
这是给我贴了个禁言咒。
看着他缓缓俯身下来,她都没能躲开——不止是禁言咒。
还带定身效果。
轻若羽毛的吻落到唇上,他炙热的呼吸扑面而来,像火一样滚烫。
灼得她不敢睁开眼。
这才是亲吻。
是两个人小心翼翼的靠近,是彼此的气息互相侵染,是在舌尖化开的糖,比以往吃过的每一颗都甜。
良久后,陈陌然松开了她。
他看着她说:“你还在这儿。”
白苍苍脸颊绯红,嘴唇也是红嘟嘟的,她嘟囔道:“大晚上的我不在这儿在哪儿。”
“我出来没看见人,以为你后悔了。”
“谁家女朋友这么调皮,进屋就躲窗帘背后?”
白苍苍不答反问:“你给我备注的什么,给我看看!”她朝他伸出手。
“你觉得你应该是什么?”
“老大!女侠!恩公!”她笑呵呵说了一串,最后才老老实实道:“地嘟嘟。”
在他们这边,地嘟嘟是土话,学名得叫陀螺。
“我觉得我像陀螺,你们抽一下我才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