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葑扭头,就看见了这一幕,不用想,他就知道程廷议在想什么。
轻咳了一声,只见程廷议迅速扭过了头,扒拉起自己碗里的饭。
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
林葑勾了勾唇,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他的金丝雀还是个色胆包天的。
倒也没有什么反感,甚至,林葑升起了抹兴趣。
他对程廷议所有的了解、印象,在这几天,不断地被打破,重组。
程廷议究竟是什么样的?
林葑好奇,程廷议这个壳子下装着一个怎样的灵魂。
晚饭吃得很安静。
当然,只有林葑,那是刻进骨子里的礼仪。
饭后,程廷议想要洗澡,他盯着林葑看,把林葑看得坐立难安,抬眸,“说,你又要干什么?”
程廷议抿了抿唇,企图装乖增加砝码,“我想要洗澡。”
先前,程廷议为了好上镜,把纱布换成了创可贴。小小的创可贴并不能完全遮盖住伤口,大聪明程廷议直接用了俩竖着贴。他很有心机用的是全黑的图案,就那样隐藏在浓密地头发下,倒也完全没被观众发现。
以至于,现在他并不知道脑袋带伤。
经他这么一说,林葑才意识到奇怪之处,他抬头,程廷议脑袋上并没有纱布,旋即,眼神凝聚冷意,“你纱布呢?”
“啊?我不傻,医生没有不可以洗澡啊?”
程廷议撇了撇嘴,至于嘛,不就洗个澡,干什么骂他?
“纱布,我问的是你头上的纱布呢?”
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住院将近半天,硬是没有人提及程廷议之前的伤口。
程廷议迷茫,抬手就去摸头,摸了半天,摸到一处隐隐作痛的地方,而后直接下床赤脚跑过去,蹲在地上去,展示给林葑看,“是这个吗?”
林葑第一眼没有看出来,仔细辨别一番,才发现这是个创可贴,浓郁的头发里,黑色的,要不是扒开了,估摸着不会有人注意到。
程廷议可是个人才。
林葑靠近看了看,拍了拍趴在他腿上的人,示意对方起身。
程廷议起开,林葑随即站了起来,“安心待着,我去找医生。”
“好哦。”
程廷议懒得动,随即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他斜靠着一边,推随意一耷拉,眨着眼睛看向林葑,“不要酒精,用碘伏,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