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在他面前卖惨,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一句——
“商聿行,你就不能让一让我吗?”
她香槟色吊带裙贴合纤细的腰身,肩膀薄薄一片。软调子的声音中含了一点悲泣,脑袋也低垂了下去,仿佛不愿意看到他离开的背影。
商聿行仅存的理智在刹那间分崩离析。
下一秒,舒以宁的后脑勺就被男人宽大灼热的手掌托住了。
她被迫仰起脸,与顷刻间压下的身影,双唇相触。
他吻住了她,用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展现单方面的压制。
是压制,也是臣服与妥协。
就这样吧,他心里这样想着。
就这样吧,就这样沉沦下去,在她的手掌之中。
做她的裙下之臣。
既然,她都不怕后果,那么,他又有何可纠结的呢?
左右大不了等她腻了、要离开他身边了,他用上点手段,令她举步维艰。
他总归有办法,困住她,要她不得不留在他身边。
留住一个人,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就这样吧。
他接受未来的自己走上商砚廷的老路,接受未来的自己是曾经的那个自己所最厌恶的那一种人。
就让他沉沦在情感的地狱里,被欲望支配,抓着她,共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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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舒以宁醒得早。
睁开眼首先看到的,就是男人肌肉线条十分流畅的结实小臂。
舒以宁没有失忆。此刻,昨晚发生的一切如电影般在她脑海中一一浮现,以及那一潮又一潮的夜色,被撞击得如同从云端跌落、继而又被托举抛上云朵。
她回味了一会儿,才轻轻地翻了个身,面对着商聿行那侧。
没想到男人已经在她之前醒了,碎发自然而然地垂在额前,古井无波的黑眸被衬得多了几分柔软。
舒以宁弯眸展开笑颜,伸开双臂迎着他的眸光抱住他的脖颈,毫不客气地埋在他胸膛上喃喃:“商聿行,我好爱你啊。”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淡淡响起:“怎么证明你爱我?”
怎么证明?
这个问题倒是把舒以宁给问住了。
曾几何时,她似乎也问过他类似的问题。她问他,你有多喜欢我;而在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这一刻,她脱口而出的,已经从“喜欢”变成了“爱”。
她爱商聿行吗?
她真的爱商聿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