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夏天把脸托在桌子上,巴巴地望着她:“说什么呢叽里咕噜的听不懂,能不能直接上床谈?”
舒以宁:“……”
许夏天认真问道:“那我问你啊,你要是以后再也睡不到他了,你会后悔吗?”
舒以宁想了想,好像确实有点可惜。
毕竟,他……还是很不错的,各个方面。
许夏天没想要她的回答,接着问:“我再问你啊,你要是以后只能睡他,你会后悔吗?”
舒以宁微微一愣。
这个问题她倒是从来没有想过。
不过很快,她就毫不在意地开口了:“两个人在一起分分合合不是很正常?有什么‘以后只’的?我以为类似于永远这样只作口头性承诺的誓言只会出现在婚礼上。”
西岸那边,蓝溪没有放弃,再度向她抛出了橄榄枝。这回连老馆长也亲自给她打电话,言辞恳切:“现代大都会色彩展我们找不到合适的人来做,以宁,在我和蓝溪心目中,除了你以外没有人可以胜任这个项目。”
馆长足够了解她:“你想做的neoromanticism插画展属于艺术运动范畴,只要现代大都会色彩展做成功,馆里愿意支持你做。在外面你很难找到这么志同道合的团队,我想,至少在西岸这几年,你的情感表达和个人体验应当都是得到了满足的。”
舒以宁听到馆长这么说,不可谓不动心,只是——
“我目前可能不太适合回来工作。”
馆长问:“听蓝溪说,你和商盛的商聿行在谈恋爱?他控制欲太强了?”
舒以宁下意识反驳:“不,没有的事。”
他们可没有在谈恋爱,虽然这狗东西的控制欲确实很强。
舒以宁想了想,又有点难以启齿地补充道:“我们……在冷战。”
虽然冷战好像已经结束了,但她是不会这么快就原谅他的。
搞点浪漫动作就想让她回头?
哪能这么容易。
最后,馆长说:“以宁,这是我退休前最想做的一个展了,你就当来帮帮我,好吗?我等你的回复,以宁。”
西岸的事暂且放一边,商聿行这厢送完24小时的花、布置过鲜花痛街示爱,很快就又有了下一步动作。
当天夜里,舒以宁就接到了商聿行的电话。
“舒小姐,请问可以邀请你一起去兜风吗?”
男人的低音缓慢而磁性,声声叩在她的心弦上。
舒以宁抿了抿唇角,心想:大冬天,兜什么风。
倒是可以玩玩脱你的摩托车服,把你酱酱酿酿,再酿酿酱酱。
但舒以宁的气还没消,拒绝:“我要睡了。”
“那我等你睡醒,以宁。”他说。
舒以宁白天已经补觉补够了,这会儿自然是睡不着的。
她决定下楼偷偷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