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峖莳,”刘母拉起李峖莳的手,将坠子轻轻放在她掌心,温润的玉石触手生凉,“我们家传下来的东西有两样。一个镯子,是给儿媳的。这个平安扣,原本是给女婿的。”她顿了顿,看着李峖莳的眼睛,目光深邃而包容,“但现在,我觉得它找到了更合适的主人。它应该属于你——淩淩的战友,和她心之所向的人。戴着它,平平安安。”
李峖莳握着那枚温润的翡翠,感受着其沉甸甸的分量和刘母话语中不言而喻的接纳,眼眶瞬间红了。她郑重地点头:“谢谢阿姨,我会好好珍惜。”
与刘家的平和接纳截然相反,李峖莳家的气氛堪称山雨欲来。
自从李峖莳辞职加入“西楼”,事业越做越大,李家父母非但不高兴,反而越来越恐慌。他们隐约从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和网络上铺天盖地的“零食cp”话题中,拼凑出一个让他们无法接受的“真相”——女儿和那个刘家大小姐,关系“不正常”!
“你看看!你看看网上那些人说的什么话!”李父把手机摔在桌上,屏幕上是“零食cp”的讨论,“伤风败俗!丢人现眼!我们老李家的脸都被你的好女儿丢尽了!”
李母只会在一旁垂泪,反复念叨:“造孽啊……这以后可怎么见人……还怎么嫁人……”
老两口天天在家算计怎么防李峖莳去见刘淩,去家门口堵,去西楼格斗馆里闹,可如今,西楼集团虽然不大,但毕竟是个集团,安保工作不是闹着玩的,李父喊的“我是你们总裁的爹妈!”丝毫没有威慑力。
李峖莳呢?干脆躲了,微信不回电话不接,连总部正门都不进,天天在训练馆后门翻墙。
可躲着终究不是办法。某一天,李峖莳深吸一口气,还是再次踏进父母家门。她试图心平气和地沟通,解释“西楼”的意义,解释她和刘淩共同的事业。
然而,刚提到“西楼”和刘淩的名字,李父就像被点燃的炮仗,厉声打断:“什么西楼东楼!伤风败俗的东西!你跟那个姓刘的女人搅在一起,把老李家的脸都丢光了!”
李峖莳压着火气,拿出手机,调出银行账户余额页面,举到父亲眼前:“爸,你看清楚!这是我的存款!是我在‘西楼’堂堂正正赚来的!我不偷不抢,有自己的事业,你们到底……”
“啪!”
话未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李峖莳脸上!火辣辣的痛感瞬间蔓延。
“钱?钱能买来脸面吗?!”李父目眦欲裂,指着李峖莳的鼻子破口大骂,“同性恋就是精神病!都该被枪毙!不要脸的东西!凭你也敢高攀刘家大小姐?人家有钱人跟你玩玩罢了,你还当真了?下贱!”
污言秽语如同毒箭,句句扎心。李母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只会抹眼泪。
积压多年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轰然爆发!李峖莳捂着脸,声音却异常清晰冰冷:“从小到大,你们除了侮辱我、否定我,还会什么?逼我给‘好孩子’端茶倒水讨好人家?连假装带我去公园放松,都要挑人多的地方骂我英语不及格,好显摆你们的‘家教’?!现在我靠自己有了事业,有了地位,我倒要看看,我的私事,到底谁有资格指手画脚!”
“反了你了!臭婊子!”李父被彻底激怒,当着李母的面,吼出了最恶毒、最不堪入耳的三个字!他像一头被挑衅的野兽,猛地扑向李峖莳,蒲扇般的大手高高扬起,试图用最原始、最熟悉的暴力让她屈服——在他陈腐的观念里,女人练再多的格斗,也永远不可能反抗男人!
李峖莳眼底最后一丝温度褪尽。看着扑来的父亲,她没有丝毫畏惧,嘴角甚至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就在那巴掌即将落下之际,她身体微侧,左手如电般精准擒住父亲粗壮的手腕,顺势向下一带,同时右脚一个迅捷的足扫。
“砰!”
李父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巧劲冲向脚踝,重心瞬间失衡,整个人狠狠摔向旁边的电视柜!柜子上的摆件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李父摔得七荤八素,后背剧痛,更多的是难以置信的羞辱!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再次扑来。
李峖莳眼神锐利如刀,看准时机,又是一个干净利落的小内扫。这次她控制了力道,李父只觉得脚踝一麻,整个人再次失去平衡,却并非重重砸地,而是被一股力量引导着,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不轻不重地仰面平摔在了客厅中央的地板上。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