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池主动说:“鲫鱼。”
“也是活的?”
“嗯,活的。”
肖趁雨根本不会做饭,更别提处理鱼虾了。光是看到鱼在袋子里蹦,他就已经觉得头大。
“我才不要。”他皱着眉瞪着汪池,“你赶紧把这些东西拎走!”
“都是你爱吃的,那我来帮你做行吗?”汪池放低声音,“就只是做饭,绝对不多打扰你。”
肖趁雨不屑,正要放狠话,又听汪池说:“这里的菜可以做白灼虾、红烧鲫鱼、清炖鸡汤、山药炒肉片……”
说的全是肖趁雨爱吃的。
吃了好几天外卖的小少爷咽了一下口水。
他想了又想,最后说:“那好吧,你进来吧,但是吃完饭就得走。”
汪池终于进了门。
元宝有气无力地朝他晃晃尾巴,汪池走过去抚摸了一会儿,又陪着自来熟的芝麻玩了几分钟。
同两只狗都打完招呼,汪池才进到厨房。
厨房崭新,瓷砖亮得反光,调料瓶几乎都没打开过,足以证明肖趁雨开火的次数屈指可数。
汪池打开冰箱,发现冷藏层里多是牛奶面包,连个菜叶子都没有,冷冻室里东西倒是很多,但都是速食和冷饮。
好在锅碗瓢盆刀板筷匙还是有的,汪池将鱼虾倒进水池处理,很快香味就从锅里飘了出来。
煎炒炖煮样样来,一个多小时后,餐桌上摆满了肖趁雨爱吃的菜。
“吃饭了。”摆好碗筷后汪池喊正在陪狗玩的肖趁雨。
肖趁雨冷淡地说“哦”,但坐到餐桌前的速度飞快。
饭菜还是熟悉的味道,和那天的南瓜小米粥一样。
肖趁雨埋头吃着,米饭上突然被放上一块剔好刺的鱼肉。
这是在乡下养成的习惯了,汪池总会给鱼挑刺,给虾剥壳,处理好了夹到肖趁雨碗里。
但现在,肖趁雨无法安然享受。
他问:“我们是可以夹菜的关系吗?”
汪池不说话,只是一味地又开始剥虾往肖趁雨碗里放。
“我不需要。”肖趁雨将饭碗端起来,往旁边挪了挪。
汪池没再往他碗里放,只是找来空盘,将虾肉剥好尽数放了进去,推到肖趁雨面前。
“是作为感谢,感谢你帮我照顾元宝。”汪池说。
听他这么说,肖趁雨觉得不大高兴。
虽然说不清是哪里不高兴,但他也懒得去想。他盯着虾肉看了几秒,一股脑地将虾肉全夹到了自己碗里——反正有人愿意剥虾,他不吃白不吃。
一顿饭就在沉默中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