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耀的宝石,华丽的语气,自信张扬的态度……
太像了。与那振华丽的短刀,太像了。
区别是,一个已经碎去,一个仍在呼吸。
短刀,实在是太容易碎刀了。
即使有着鹤的看护,也躲不过人的恶意。
所以他才放心不下本丸的大家。
那渣滓给幸存的每一振刀剑都留下了无比深重的阴影。
但现在大将必须要走完这段历史,杀死无惨。
在那之前,希望本丸的同伴们一切都好吧。
“雪柱大人只是因作息紊乱,加之年幼体弱,才骤然病倒。反倒是我该感谢您将他平安带回。”
“咳,还有件事……”天元的耳根肉眼可见地泛红,声音也低了几分,“我家那三个不省心的老婆给这孩子做了点吃的,要是不嫌弃的话……”
他递出一个精致的食盒。
堂堂音柱的脸,此刻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
可恶!这种一点都不华丽的跑腿差事!须磨、雏鹤、槙於谁来不行?为什么偏偏是他啊!
更让他不自在的是,眼前这位名为“药研”的少年,明明看着年纪更小,却莫名让他有种面对家族长辈般的压迫感,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
太不华丽了!
药研看穿了他的窘迫,从容地接过食盒,礼貌致谢,并承诺改日定当登门拜访。
天元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
太好了!送出去了!要是被拒绝,那三个女人非得唠叨死他不可……
所以说,为什么不亲自来啊?
是想要孩子了吗?但是他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思去养啊……
唉,是他不华丽的亏欠了她们。
临行前,天元忽然正色,语气带着由衷的赞叹。
“你家雪柱不愧是十岁之龄便荣登‘柱’位的天才。这次的对手是下弦之壹吧?能以那般华丽的姿态结束战斗,我要学的还多着呢。”
“您过誉了。”药研谦逊回应。
“在我面前,就不必遮掩了吧?”天元平静地打断,视线飘向别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襟上的宝石,仿佛在斟酌词句。
片刻,他终于下定决心,目光如炬地直视药研:
“那孩子,总司……还有你。你们身上,都缠绕着一股…只有真正染血于刀锋之上的人,才会有的‘味道’。”
药研眸光微凝,眼底掠过一丝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