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说,她的命就和她爹妈一样,跟车犯冲……她的生命体征消失在七嘴八舌的议论里…
天不亮陈柚就醒了,她睁开眼,呼吸急促,像是终于从没底的深渊中挣脱,冲向了光明。
已经是寒气逼人的冬天,她额头上却出一层层的密汗。
爬起来靠在床上,等缓过劲来,她又躺下。
梦里场景逐渐透明…
再迷迷糊糊睡过去时,她就记得以后要警醒自己:
再也不开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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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补了一下觉,觉得头疼欲裂,好像感冒又加重了几分,鼻子一点都不通气。
时间才八点,她没再继续躺着,换了衣服才出房间。
周文清已经醒了,坐在沙发上看手机,见到她出来,笑着和她说话。
但陈柚感觉自己头重脚轻的,一点精神也没有,挥了下纤细的手指头便进卫生间洗漱。
她出来时,周文清已经弄好早餐,煮了两个鸡蛋,两碗面条,又煎了一点午餐肉。
陈柚看着对于她来说,过于丰盛的早餐,“你做的吗?”
周文清:“嗯,你尝尝看看合不合口味。”
陈柚:“谢谢,辛苦你了。”
周文清看了她一眼,“客气了。”
两人领证是在十月,财会人的夺命大征期,她临时请假两个小时,像是日常出外勤一趟,回来兜里揣了本结婚证。
两人忙得势均力敌,自然也没有新婚夫妻的甜蜜庆祝。找了个勉强下班早的下午,协助周文清搬了个家到她这里,入住次卧。
新婚生活就这样开始,忙碌照旧,每天不是在公司加班随便解决晚餐,就是阿姨过来做好他们下班回来吃现成的。
所以陈柚第一次尝到他的厨艺。
很符合陈柚的口味,她胃口意外地好,自己的份量都吃得滴点不剩。做噩梦的压抑感和感冒带来的情绪低落,也因吃到了可口的早餐一扫而空。
如果周文清不督促她吃药的话,陈柚觉得自己会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