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比塔嗤了一声:“怎么可能!”羌族少年蜷曲的额发下,漂亮又精亮的眼中流过狠意,也流过轻蔑。
“我哥说过~她是夏国中原武林第一世家长大的小姐,家里名声大,背后还靠着夏国皇室,现在夏军的主帅就姓巫……出身不知道比老子好多少,又怎么可能打心眼里看得上老子?”
木比塔回想起什么,磨着牙恨声:“而且老子知道这个婆娘的脾气……”
想也不想低声骂道:“他姥姥的!保不定比老子还狠!还犟!”
玛西两条粗眉紧拧。“你知道?”
“老子自己帐子里的女人!老子当然知道!”
玛西当即啐了一句:“那你也该知道,你的女人一定在谋划着什么。”
“随她去~”语声满是不以为意。
玛西听得眉头又拧,看着木比塔大咧咧往前的背影,多嘴提醒:“她是你帐子里的女人,万一做出什么事对你不利,你可摘不清。”
木比塔已经大步朝着赫连帐子走远了。
拉巴子联合成了先零、卑湳两部回来,现在成了主帅,木比塔当然知道玛西是为了拉巴子才会提醒他~
“可不管她在谋划什么~”木比塔打从心里想着:“老子都觉得,总比这婆娘半死不活躺在床上一心要死好!”
此后原以为必胜的攻城之战失利,反军与西羌联合大军于毕节城外三十里驻扎。
随后不过五日,夏国援军赶到,毕节城的防守被层层加固,更难攻下。
战机一拖再拖,转眼到了仲冬十一月。
木比塔跟随在赫连绮之身后,大力掀开帐帘又将其摔回,一脸暴躁地从议事的营帐里出来。
“夏国援军不过就十万,早就探清楚了!有什么好怕的?!”木比塔想到刚才拉巴子驳回他哥说的那些一听就很有胜算的主意,只说要等,就心头火起:“等他娘的等!到底要等什么?!再等下去,粮草都快耗没了!”
木比塔压着声音,一旁娃娃脸少年模样的人应有听见,但可能也未听清。不过即便未听清,也不妨碍他知晓木比塔啐骂之言。
赫连绮之伤势已然愈好,此时回头来看了木比塔一眼,眯起眼儿微微一笑:“我大抵知道她在等什么了~”
木比塔闻言脸色一重,当即问声:“等什么?”
柔软蜷曲的额发下,赫连绮之比到女子更为白皙粉嫩的脸颊上,笑容一收,黑白分明的眼中倏地透出了冷意:“等死。”
木比塔听完一愣,一时不明其意。
再回神,赫连绮之已然向着自己的营帐走回了。
看到玛西过来,木比塔暗骂一声,也大步回了自己的营帐。
入帐后便见胜艳裹着他的一件氅衣背靠床榻,坐在炕桌前的兽皮毯上打盹。
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点着。
天气已冷,帐内烧着火盆,木比塔将罩身的斗篷脱了扔到一旁,便上前伸手搂她。
胜艳被他弄醒,眉头蹙着推开他亲上来的脸。带着几分被扰醒的不快。
木比塔哪里管她,双手搂着她的腰抱起,就要扯她衣裤。
胜艳大力按住了他的手。“这几天不方便。”
木比塔自是不爽,想到女人那档子事,怕她又半死不活,强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