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心哑然,瑞国公府暗流涌动,三皇子和大房的婚事已有定论,这位二房的嫡女在此时派这么个颇有姿色的丫鬟前来……
想了想,他换了个说法:“这奴才又选不得何人做主子,就算那位姜姑娘是另有图谋,可这丫头也不过是一颗可怜的棋子罢了。”
祁凡又重新看向陶缸中的灼灼:“是否是棋子,还难有定论。”
“去问问王大夫,这人的身上,是否可能使何法子让赤鲤更为亲近?”
楚一心皱眉:“主子您是怀疑……”
男人话锋突地一转:“池中的蟹肉可查清楚了?”
“这……并未,只是从距宅院后门十丈外发现了可疑的鞋印儿。”
“裴云已循迹查了过去,现下还暂且没有音讯。”
“嗯,去吧。”
楚一心颔首:“是。”
他转过头,同时也明白了,难不成主子这是怀疑给灼灼下药之人……也是姜姑娘派来的?
可依他所见,爷这是历来心思重,太过多疑了。
*
姜灼璎回了正房,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二皇子对她会是这个态度。
分明这一切皆是按照他的喜好来的……
她回到卧房,将榻上的那幅字给取了出来,她还有些时间,这幅字便暂且留着,隔两日再使。
午膳需得她自个儿去厨房取,她在厨房又遇上了裴云及谢凌。
彼时二人的对话声从门外传来——
“你说我是否应当去给那位姑娘致歉?”
“随你。”
“我不慎划伤了她的脖子,若是想给姑娘家致歉,是否应当准备些歉礼?”
“随你。”
“嘶……你怎地这番态度?”
裴云瞥了一眼谢凌:“她的伤也并非我所致。”
谢凌:“……”
他半眯着眼转移话题:“那后门外的鞋印还没查出来?殿下这是责备你了?”
裴云当即肃了脸色:“慎言。”
谢凌:“……”
他脚步停在原处,并未跟着裴云走进厨房,可没隔几息便从厨房传来了裴云的声音。
“姑娘也在?谢凌说是要同你致歉。”
谢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