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心对此并不认同,他悄声劝道:“姑娘心善,可你既救了灼灼,便是我二皇子府上的恩人。”
恩人?
姜灼璎眼眸微闪,她有法子了……
“楚公公,既如此,奴婢也该去向二皇子殿下谢恩才是。”
收了礼,去谢恩,这再寻常不过了。
她得见到二皇子本人,才能有发挥的余地。
最怕的便是二皇子再不露面,而自己又立即被送回去,那就再难有对策了。
她已经暴露了自己的面容,若是再以瑞国公府姜姑娘的身份相见,这些事情她难以解释。
楚一心犹豫着点了头。
这姑娘说得不错,既收了赏赐,按理的确应当谢恩。
虽说这姑娘的来路有些古怪,可瞧着这性子倒是柔顺。
“那我这就领着姑娘前去谢恩?”
姜灼璎连连点头:“劳烦楚公公。”
……
姜灼璎跟着去了院中的书房。
房中清苦的沉香味道更为浓郁,她总算是知晓二皇子身上的香味是从何得来的了。
踏进书房,二皇子端坐在书案后,神情冷冽,正垂眸瞧着些什么。
姜灼璎在楚一心的示意下往前行了几步,又垂着头缓缓跪下:“殿下,奴婢是来谢恩的。”
“谢恩?”许是久未说话,男人的嗓音略哑。
“正是,听楚公公所言,殿下因着灼灼的缘故赏赐了奴婢不少东西,奴婢特来谢恩。”
姜灼璎又顿了顿:“方才路过院中,瞧见灼灼一切都好,不知关于那一方池水的事可有论断?”
男人扔下手中的书卷,略一敛眸,直视着跪在屋中的少女。
青丝如潮,弱不胜衣。
他的嗓音又恢复了如常的寒冽:“池水确有问题。”
言尽于此,他并未多言,只话锋一转:“你是因何擅养鲤?是随何人所学?”
姜灼璎垂着头,将心中早已备好的说辞柔柔道来。